立夏天,丑时,大昊王宫。
沉尘批过最后一道奏章伸过一个拦腰,浑身上下立马是说不出的舒坦。
他走出宫外,抬头望着星星,心思跑回荒胚岛上,花了一月多忙完大小事情,终于能腾出时间去荒胚岛一趟了。
想到此处,沉尘开口唤来侍郎,道:
“传令给相国,今日明日不上朝。”
侍郎“诺”了一声后速速退下。
等侍郎走远,沉尘一飞冲天,心急如焚的朝着荒胚岛赶去。
巳时,日照当空,沉尘也是赶到了荒胚岛,不过却被眼前景象所惊。
十二道参天石柱将荒胚岛整个围住,带军把守的还是良师益友王世安大将军。
怪不得问起王将军无人知晓,只是说执行任务去了,原来是在这。
王世安早早看到沉尘,派人前去迎接。
沉尘不管有无准备,也只能先上去看看了。
见了沉尘,王世安铁一般的脸色有所缓和,笑着寒暄,问道:
“沉将军了不的,居然坐上了王位,和你做兄弟是我的福气啊!”
沉尘笑道:
“代夏侯帝君管理一时罢了,等他回来,位子还是他的。”
王世安道:
“只怕那时他不愿再做。”
沉尘听罢眉头微皱,这个话题不宜再谈,改口道:
“走得急,忘了给你们带些礼品,将军辛苦,下次一定带来,近来情况如何?”
王世安深知镇守荒胚岛一事无人知晓,再看沉尘反应,便知道他是在骗人,他压根不知自己守在这边。
王世安眯起眼睛看着沉尘,说道:
“帝君不必担心我们,吾等冷暖自知,帝君全心处理国事便好。”
沉尘不知王仁义早已出岛的消息,一心想着把王仁义捞出来,不愿其埋没在岛上。
他硬着头皮装糊涂,不敢与之对视,装作观察岛屿的样子,道:
“将军辛苦,这岛看上去真是怪异,我这就进去探一探,若无怪事,将军就同我一起回去,省的在这风吹雨淋的!”
说罢,沉尘迈着步子就要闯进去。
然而,一把没出鞘的大刀却挡在他的胸口,出刀者,正是王世安。
沉尘扭头看向他,满脸不可思议。
王世安面色如铁,道:
“夏侯帝君说过,任何人不得进岛,擅闯者,杀!”
沉尘见状只得苦笑一番,这样子,是不能再向前一步了!
心中更是苦涩不堪,自己尚无子嗣,十几年朝夕相处早已把王仁义当亲生的一样。
若沉尘还是将军,机会摆在眼前自然不惜与之翻脸,可现在,背负国民之责……
罢了,罢了,夏侯启啊!
王仁义究竟是什么身世你要这样防着他?要让他在这岛上活不过百岁!
沉尘无奈,面色无恙,后退一步,笑道:
“有劳将军了!”
……
花神茶田,再过两月,来到一年夏至。
岛上茶叶采得差不多了,众人都没了事做,夏日炎炎,祝莘镜王仁义在午后同往常一样来到从眠花树下打起盹来。
这两月相安无事过得安稳,王仁义肤色再白两分个子也长得飞快,与祝莘镜在一起不难看出他已经要高上她不少。
躺在树荫下枕着王仁义胳膊,很快便进入梦乡,花香阵阵好不惬意。
昏睡之时,一声鹤唳自南方朦胧中传来,祝莘镜听罢猛然坐起身子,睡意全无。
王仁义随着醒来,略显困乏的问:
“怎么了?”
祝莘镜把他摇起来,慌张的整理头发,急匆匆道:
“快起来,跟我一起过去,我要走了!”
听祝莘镜说要走,王仁义上下一惊,弹起身来,急切问道:
“走?要去哪?还回来吗?不走行吗?”
祝莘镜见状笑笑,心想:
“难得知道舍不得我。”
她望向南方眼珠子一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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