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过了两个月,已经是九月了。瑞都四季分明,院子里面的树木都染上了枯金色,入目都是大片大片的的金黄。

虽然过了两个月,但是苏愿每次经过前厅的院子里面都会有一阵子的晃神,总是会浮现出夏兰和夏梅。会浮现出他们被当成个物件一般捆住四肢按在长椅上,如同待宰的羊羔一般,塞住嘴巴叫都叫不出来。心中就会有种寒凉之意…

太太迅速的补了自己身边的两个丫头来老太太身边,两个十分伶俐的丫头。是两个年岁十七的大丫头,是太太身边最严厉的嬷嬷培养出来的,行事规矩死板,极为守规矩。

一个叫诗画,样貌只能说工整平常,说不上好看二字。但是行事很稳重,公事公办绝不有二话。一个叫诗意,长得颇为端庄清秀,性格虽然活泼喜欢说笑,但是也是很守规矩的人。

小少爷每次到交功课时,仍旧是会来找苏愿。开始老太太还会多过问一下,后来知道了孙子的意图,觉得总归是好的方面,也就懒得理会。

这日,正是在茶房门口的长廊上,小少爷正在问着她细节。

“凿壁借光,这个故事倒是让我听的很是有感悟。这天下悻悻学子,很多都是寒门弟子,居然连灯油都是…唉…”冯启缘听见苏愿绘声绘色的讲了这个故事,颇有所悟的叹了口气。

冯启缘坐在长廊,苏愿十分有规矩的站着。不是冯启缘没有喊她坐下,而是苏愿知道其实每次冯启缘来时,陈嬷嬷总是会时不时来观望一下。她又不嫌弃自己命长,怎么会和冯启缘坐一起。

苏愿看着有些共情的冯启缘,只觉得自己在现代真是屈才了。真是应该去当个幼师,面对小朋友也比去职场尔虞我诈,最后跌落楼梯来到这个时代的好。

只是面上又温顺又恭敬,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冯启缘拿眼睛偷偷瞟了瞟苏愿,看见她仍旧是脸上带笑。只是眼神飘忽,一看就是在走神,突然有点好气又好笑。

“咳咳咳…你也就是对着本少爷了,跟我说话都走神?”冯启缘清了清嗓子,桃花眼带着些笑意问。

“自然是因为三少爷您为人宽厚大度,所以奴婢才敢走了会儿神。”苏愿打量着冯启缘的神色,知道他只是打趣说了下。并不是生气,于是放心的给他戴了顶高帽子。

平安站在不足五步的地方背对着他们,听到苏愿的话嘴角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禁想着,若是被之前因为一句话惹得冯小爷不开心,就动手揍得下不了床的人听见苏愿的话,只怕是要气笑了。

冯启缘确是挑了挑眉头,一副就是你懂我的表情,满意的看了看送了一顶高帽子给她带着的苏愿。

“那我就走了,过段时间再来接着问你。”冯启缘故事也得到了,课业有了交代。又被苏愿的高帽子哄得那叫一个舒坦。

“赏你的,下次记得把你说你之前听过的故事好好想想,再给我多讲些。”冯启缘把一个小袋子递给苏愿,白皙俊美的少年郎此刻笑的如沐春风。

“多谢少爷,奴婢一定会给您说些更有意义的故事。”苏愿看见明显分量不少的袋子,笑的越发真实。

自从有了想赎身的想法,苏愿简直第一次那么喜欢钱。而除了月例和老太太时不时的赏赐,苏愿稳定又报酬不菲的外快,自然就来自于冯启缘。

目送着冯启缘走进老太太房里,苏愿估量了一下手中袋子的重量,起码也是五两银子左右了。

心中越发对少年的慷慨感到欣喜,觉得自己要把想到的故事全部写下来,用于跟少年长期交易,稳定赚钱。

赎身钱是三十两黄金,苏愿花钱不多,加上冯启缘出手大方和老太太时不时的赏赐,满打满算手里大概换成金也有个二两左右。

只要和冯启缘互利互惠的关系稳定下来,自己也勤奋上进些得到顶头上司老太太的赏识。大概是可以在成年时为自己赎身的,并不是梦。

随着诗画和诗意的快速接手了各种老太太房里的事宜,老太太房里的事就越发有了章程,半点也看不出换了伺候的丫鬟的样子。

只有苏愿有时看见夏兰平日亲手为浇水的蝴蝶兰时,会有些伤感惘然。

都是做人丫鬟的,除了夏梅之外,其实大多都是互相帮衬好相处的。新来的两位在和她们原本在房里的一等丫鬟相处熟悉后,也会说些玩笑话打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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