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就我大哥那点三脚猫功夫,如何使得了剑气。”云柔否定道。
云卿的剑法是什么水平长孙钰也是知道的,她迟疑了片刻后道:“除非,这剑气是剑身自带的。”
“自带的?”云卿疑惑。
长孙钰道:“儿时我曾听祖父说过,在极南之地有一部族,称南越族,后来建立了南诏国,如今大周的南越陈氏也是那南越族的一个分支。几百年前的南越族流传古老一锻造术,每当一名勇士死后,族人都会以勇士的心头血为引子锻造兵器,这样便能将勇士的最后一缕魂魄附在兵器之上,化为剑魂,可在关键时刻抵挡致命一击。”
“所以,这样的剑气只能使一次?”云柔问道。
“每一缕勇士的魂魄在抵挡完对手的致命一击后,便会与剑身脱离,重入轮回。在南蛮,不少家族祖传的兵器都是祖祖辈辈的心头血所化,以先祖的灵魂之力保护后代,所以才价值连城。”长孙钰叹息道,“可当年魏文帝在出兵南方时,南越族中最精通此术的部族分支或被屠戮,或被奴役,后来这锻造兵器之法也就此失传。”
“失传?不是以勇士的心头血为引子锻造的吗?”
长孙钰摇摇头:“在那之后,不少兵器世家都尝试过此法,发现血只是引子,必须配以独特的锻造兵器的方法,才能造出有剑魂之剑。可惜那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参透过这个秘密。”
“所以这把剑?”云卿的眼前浮现起朝露的身影,心道:朝露啊朝露,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把剑从何而来?”长孙钰问道。
云卿还在愣神,未答。
“是朝露姐姐留给我大哥防身用的,她去楼兰进货了,这段时间都不在京城。”云柔帮答道。
“朝露?”长孙钰虽与朝露相识,但只听云卿说到过朝露是孤儿,并不清楚她的来历,“难道她是……南越族的后人?”
三人陷入沉默。
*
薛府。
“长姐,现在可怎么办啊。”薛灵沢不安道。
在安排刺客的时候,薛灵沢只挑了几个武功一般的。他知道云卿和云柔都不会武功,出门又不喜欢被护卫跟着,很好得手。
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非但没杀了云卿,还阴差阳错让慕容璟带他回了府,又给他俩制造了独处的机会。
还有个搅浑水的慕容琛,也是个三观跟着五官跑的主,三天两头到云卿面前献殷勤,明晃晃地撮合他跟慕容璟。
薛灵洋道:“这么看只能和离,另辟出路了。”
经历了一桩桩一件件,对于薛灵沄想要振兴薛氏,薛灵沢已经深知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了,与其在慕容府做个挂名郡君,还不如回薛府摆烂。
虽然偶尔会被薛灵沄责怪几句不中用,可毕竟是一家人,怎么也不会亏待他:“长姐,我在这慕容府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薛灵沄斟酌了片刻后,开口道:“等春选过后,我去找慕容淑,提和离。”
大周大范围的官员职位调动每年有两次,一次是春选,一次是秋选。各低级官员的升迁或平调都需要三品几以上官员举荐。
薛灵沄一心想从礼部调往户部,若是这个时候薛灵沢失去郡君的爵位,那对于她来说,可谓是一大不利。
薛灵洋虽觉得薛灵沢是个糊涂车子,废物点心,内心甚至有些略微的看不起他。可薛灵沢从小对他极好,他说到底还是向着薛灵沢的:“大哥,再忍忍,等尘埃落定,我就接你回来。”
*
慕容府旁院。
慕容璟正泡在药池中,脸色惨白,双目紧闭。
一女子边给汤池中加着水,边叹道:“他伤得不重,就是体质特殊了些,主上这是何必呢?”
慕容璟面上似有恸色:“多久能恢复?”
女子答道:“你的内力损耗过多,经脉紊乱,至少要三日。”
昨日,云卿上了马车便疼痛难忍,接着昏了过去,浑身发冷,千尘抱着他输送内力才勉强让他的身子有了些许暖意。
千尘虽会武功,可毕竟是从文的,内力不能与常年习武之人相比。
慕容璟见状直接将云卿抱了过去,用手掌抵在他心俞穴上,将自己几乎全部的内力都灌了进去,才让他苍白的脸颊恢复了一点血色。
慕容璟幽幽道:“不知道为什么,明知他不会死,但还是止不住地害怕……”
女子既无奈又欣慰:“属下跟随主上多年,难得见主上有如此慌乱的时候。”
慕容璟叹了口气,闭着眼道:“玄枵,替我去查清今日刺客的幕后主使。”
“主上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我要证据。”
“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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