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厂里,不是没有胆子大的劳工敢偷废旧卡牌的人。
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都被砍断了双手,在冰天雪地里默默死去。
墨镜男汪腾用宽大的手掌像铁钳一样死死地锁住了陈芝的喉咙。
在他的一旁,猴子的躲躲闪闪,看到了陈芝投过来的目光,又色厉内荏地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猴子伸出手指指向陈芝:“就是他,我看到他偷偷藏起来一张卡。”
所有人的到目光投向了陈芝,一些人已经开始颤抖,唤醒了他们脑海中可怕的血腥记忆。
“猴子,你不要胡说啊,小芝是个好孩子,从来没有干过偷卡的事情。”
抽到银折卡牌的阿姨帮陈芝说话,她一发声,其他几个阿姨也应和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帮陈芝辩解了起来。
阿姨们纷纷指责起来猴子,在新汉州的生存之道,就是自己人不害自己人,猴子的举动触犯了大家的底线。
“住嘴!”
汪腾怒喝一声,他的青筋暴起,声势如浪,直接压制了所有人的声音。
汪腾检查起陈芝身上的所有口袋,仔仔细细全部搜过了一遍后,他黑着脸将陈芝推到一旁。
“没有藏东西。”
“怎么可能?”猴子着急道,“我亲眼看见他偷了一张卡牌。”
汪腾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猴子百思不得其解几次张口都说不出话来,他讪讪的看向汪腾的背影,灰头土脸的坐上了拖车。
陈芝全身无力的躺在车斗里。
“小芝啊,你不用和猴子置气,他这个人你也是知道的,就是那么个德行。”
说完话,陈芝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像是要将肺吐出来。
“小芝,你身体还好吗?”阿姨们关切问道。
“你们和一个外来的痨病鬼费什么劲呐,真是晦气!”猴子捂着鼻子,呵斥陈芝。
“小芝啊,看病该花的钱不要省,钱不够就和阿姨们说,大家一起想办法。”
陈芝摇摇头,这些劳工都是每天也只能赚出吃饭钱来,而且自己的怪病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都不够打水漂的。
“放我下车,我去趟医院。”陈芝虚弱着喊道。
“晦气。”猴子连忙摆手。
陈芝挥着手和劳工们告别,他拒绝了阿姨们的陪护,看着拖车带着劳工们渐去渐远,才掉头往回走。
劳工离去后,工厂里暂时歇业。
空空荡荡的铁皮房像是冷窖,空气中都带着冻结的冰碴。
陈芝贴着墙壁阴影,翻进了厂房之中,在报废箱后面桌缝里,摸出自己藏好的那张普通卡牌。
这块普通卡牌沉甸甸的,比起一般流行的卡牌要重上一些,看上去不像是一张标准卡牌。
陈芝小心用衣服擦去顽固土垢,卡牌的正面印着一座白色高塔,蓝色的数据流围绕在塔身的周围,绘画风格看上去有一些年头了。
塔身的下面用白色油墨勾写着花体字样,隐约能看出白鹿学院四个字迹。
“学院联名卡牌吗?”
陈芝猜测这张卡牌可能因为太久远失效了,只要修复后,这种高等学府的联名卡去卡牌店里应该能换到一个不错的价格。
陈芝还在沉思当中,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四下踅摸,藏身躲进了废卡箱里面。
“孟大师,您往这边走,这里面就是我的卡牌工厂了。”
门外传来墨镜男汪腾的声音,听着他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谄媚。
两个人的脚步走进厂房然后停止了。
“汪腾,你说的卡牌工厂就是这么个破烂地方?”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陈芝之前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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