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年来,大大小小的战役他们早就经历了许多,不过这次的战役损失格外惨重,即便是若陀也察觉到这里面的几分异样。
“这次的战役有些不同寻常”若陀若有所思地说道,虽然他平时比较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是却不是不会思考的龙,“敌人事先知道我们的布防,提前便计划好从最薄弱的地方攻击,而我们的兵力大多集中在山脚,敌人从山腰来,再重新调配兵力已然落了下乘。”
歌尘浪世真君踏着清脆的步伐、有些俏皮地眨眨眼,“这有什么奇怪的,敌人从哪里来还不是被我们打趴下了,你说是不是,归终?”
突然卷入战场的归终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他们讲到了哪里,她看了看上次拆了她台的若陀,又看了看自己的好闺蜜萍儿,最终理智向情感屈服:“嗯,我觉得萍儿说的有理。”说罢,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看得若陀差点被这个偏心鬼气笑了。
还是一旁的浮舍用多出来的手制止住了若陀,不然的话,真怕他们两个当着帝君的面打起来,虽然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但是浮舍觉得自己作为帝君最忠诚的手下,理应制止这种不和谐的自己人互殴事件,拳头应该留给敌人。
就算是摩拉克斯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他把手中把玩的的天星收起来,“这件事我早有察觉。”
整个天衡山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关于敌人最近的新把戏,在很早之前,他就若有若无地感觉到周围的魔神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步调一致地向天衡山进攻。
这样的攻击前赴后继,一个倒下另一个又继续,而且恰好就在天衡山防备最为薄弱之时,这样的巧合有一个便也罢了,但是越来越多的巧合那便不是巧合了。
“这不是件小事。”留云借风真君扶了扶自己的镜框,有些严肃道:“如果一次便也罢了,但是天衡山中不仅仅有我们,还有凡人的存在,仙人可以抵抗住次次的进攻,凡人却只能用死亡回应这么频繁的进攻,我们最近的锋芒实在太露了。”
摩拉克斯若有所思地用手轻点椅背,锋芒太过露出了吗?
“若是我们离开这里去归离原如何?”摩拉克斯虽以询问的语气,但是却又透露出不可更改的坚决意味。
“这不妥。”若陀摇摇头,“天衡山我们聚居已久,民众也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在这里置办的房屋、土地,饲养的花鸟鱼兽又该如何,再说这里地势险要,是个难攻易守之地,这里本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凭什么我们要离开。”
摩拉克斯垂下眸子,“你觉得呢?归终。”
突然被点名的归终难得打起了精神,从手上的图纸里抬起了头,她思索片刻道:“我同意,首先,周围魔神蠢蠢欲动,想要一起把我们从天衡山赶走,树敌太多终归不便于凡人生存,倒不如暂避锋芒;其次,归离原是个平原,虽与山地有些不同,但是地市平缓更适合凡人居住;再者,借这次移居也方便我们查出千岩军中的叛徒,这几次进攻明显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最后,英明神武的帝君做出的决定,我当然刻不容迟地双手赞成!”
歌尘浪市真君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一副无脑帝君吹的模样,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摩拉克斯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那就麻烦你啦,归终。”
他很庆幸此刻能有人懂自己的想法,他并不惧怕敌人,甚至因为能和强敌对打而感到兴奋,可是他要考虑的却不能只有自己,千千万万的子民追随着他,信仰着他,他不能辜负自己,更不能辜负着成千上万的子民的信任,必须做长久之计。
随后,他便又想起那个人,若是他在的话,想必也会和自己心有灵犀的吧。
“若陀留下,你们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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