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天的军训,我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晒黑,防晒霜涂了一层又一层,恨不得把头上的遮阳帽压到地上,但还是无济于事。每天真的是“日出而训,日落也训”,晚上回到家洗漱完就倒在床上,永远不想和床分离,然后沉沉地睡去...每天都是重复的训练,连累都是那么相似。

九月的秋老虎甚是夏日的烈日,恐怕我在“三碗不过岗”喝他个百八十碗也变成不了武松。操场像是被吸干了水分,汗水滴下去的后一秒貌似就要被吞噬。

除了每天在无穷无尽的喝水之外,每天在军训前我还会喝一杯葡萄糖水,包里都会常备几个糖,以防“低血糖”的侵略。

烈日炎炎,真是宇宙不爆炸,我们不放假。早上吹来的风热的要死,全身的细胞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昨天,你们踢正步的时候,腿打直,腿打直,说了多少遍了,你们到底听没有!...”一大清早,暴君炸了。

“这一上午,你们都给我练踢腿,原地定住!谁要是给我放咯,逮到一个加五分钟,别以为后面那群男生搞小动作,我看不见...”声音如同鞭炮,点燃之后就噼里啪啦的输出,这声音环绕整个操场,如雷贯耳,如重锤敲在刚睡醒的心尖。其他方队在偷偷瞄我们,看的出来都很同情我们。其他队伍的教官纷纷打趣“看什么看,你们也想被这样整吗”...

那个暴君倒是悠闲,口令一下,我们不得不绷直了我们的腿,一点都不敢马虎,手贴在裤缝严丝合缝,风都溜不进来。他一圈一圈地围绕着方队转,毫不悠闲,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像是饭后老大爷的遛弯。时不时停下来在纠正动作,“背给我挺直咯!”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头一次感觉到时间过的太慢了,根本没有“白驹过隙”形容的“飞逝”。我们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小腿开始慢慢地开始僵硬,然后开始酸痛,但是还是不能放掉,只是在他背过身的时候悄悄点一下地,像是过街的老鼠,看到他转过来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

阳光从一大片蓝色里射出一缕刺眼的光,然后又慢慢撕开天空,整个巨大的火球裸露在外头,恶狠狠地曝晒着我们。

我右边的那个男生,突然小声地对我说:“你要是坚持不住就打报告,别硬撑。”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的腿已经抖得厉害,又痛又软,僵直在哪里。脸色已经很不好了,我低着头明显感觉我略微泛紫的嘴唇...“我应该可以。”但是我还是要强的回复他,别人都在坚持,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莫名激起了我的胜负欲。

当其他方队都陆陆续续地原地休息的时候。我们的那位魔鬼还在不停地叫我们换腿,定住...我突然感觉眼前一片眩晕,脑袋里面变得很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那个男生眼疾手快扶着我。

“报告教官,有同学不舒服!”谢如许大声地朝着教官喊道。“好,大家原地坐。”教官快步向我跑过来,此时的同学们都齐刷刷地瘫坐在地上一起望向我。“你怎么了?”“我有点低血糖。”那时我都能感觉出我声音里面的颤抖。“你”他指了指谢如许,就是一直扶着我的那个男生“你把她送到医务室去,照顾一下她。”就这样我被教官和谢如许两个人扶起来,但是教官没有把我送去。

谢如许小心翼翼地把我搀扶着,小步小步地朝着出口走。我们挨的很近,他的脸低下来快要靠到我的头,他的手扶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到那双有力的大手,他细细地温柔地问我“要不要紧”,我故作坚强地摇摇头,告诉他“我还好”。可能是这亲密的距离引起了我们班的误会,我们俩慢慢地走在前面,我听见我们班传来“咦——”的唏嘘声。

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也是头一次和异性挨得这么近,初中的时候都是埋头做题,我从来没有被拿来做八卦的对象,如今,搀扶我的这个男生,温柔又帅气,我们之间的距离很难不让人多想。谢如许转头盯这我们方队,示意他们闭嘴...

医务室离操场很近,校医给我补充了一点葡萄糖后,让我坐在凳子上休息。凳子没有靠背也没有扶手,我很难受,他见状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你靠在我的肩膀上吧,这样你会好受一点。”我本来想拒绝,但是他的手轻轻地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很宽,很有安全感,此时我的心脏跳得很厉害,这是什么偶像剧情啊!从那一阵“咦——”的唏嘘声到现在我轻轻地靠着他,我的脸越来越红,像是做题的时候缺氧的那种红,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安全感,让我很安心,但是我还是很紧张,特别紧张,第一次靠在男生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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