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氏道:“我明白了,你说并不是爱他,而是某种病症的解药,而且你还是不愿意离开他是吗?这么看来你这不就是爱上了这人吗?你是在嫉妒这些天他对你的冷落,而去关注养母。你把养母当成了自己的对手,我说你其实是想要恨她的。”

银杏不讲话了,那人或许是说对了,也或许是没有对,可是银杏却觉得他真的善于发现别人的心灵,她也确实恨那个女人给她的灾难,只是她一直不清楚这是什么情绪,现在有人点明,她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嫉妒,她若是喜欢讲话,一定也要说一句……我确实恨那个女人。

银杏低着头,无名氏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办?你要早点离开这里还是接着留下?”

银杏头垂得更低,只有小声的几个字,她道:“我不知道。可是我还是不要离开。”

无名氏道:“既然不要离开,那就做好备战的准备吧!”

银杏道:“你想说什么?”

无名氏道:“你爱的男人,他所爱的女人一定有她的特别之处,找到了这点,对你也是有帮助的,最起码你弄清楚了她究竟是哪里吸引到了他,搞清楚这点,剩下的也就不差了。”

银杏道:“我之前没有想到这个,只是稍微想想脑袋就会刺痛,我不敢多想,我要谢谢你的帮助。”

无名氏道:“不需要,对于喜欢的女人我是怎么帮都嫌不够的。事情宜早不宜迟,把握最佳时机,你快去吧!我也要走了。”他便又从窗口走了。

直到了晚上,苦受劳累的姚玥玥溴了溴充满汗水的外衣,味道暂时不至于会难闻,有她的体香作为支撑,还算凑合,可是她也还是觉得这个会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她要去除掉现在身体的污渍以防它们更加的堆积,她决定要去洗洗澡了。

这个屋子不大,不过放个木桶还是够的,她也这样做了,起初她还去仔细的量了量这个房间的空间,她移开了一些当间的桌子椅子,木桶就在那里,再加上热水,她就要像个小女孩一样边回味年轻时候的青春,还能用来打发点时间,抱着这么个天真的想法,她褪去衣物跨进了木桶,不过美好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也很不真实,由于长期被眼前的希望折磨,姚她就学会闭上眼睛来看待这个以真实为美丽的世界。其实她还是对这个暂时的舒适区域心里有点不舍……不知道什么时间还能再如此的清闲。她便如此,结束了清洗身体,拿来毛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滴,她的衣物就在一边的床铺,她自然要去拿来,平常应该是如此的,可是今天出来点意外。一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人,到了她的身边。在那之前,姚坐在了床边,那人悄无声息站在姚对面,姚认得这人,看到是她,她就不用太防备。

姚和那人讲道:“我听鲁讲了,他让你去做一些,不太让人开心的事。”来人是没必要掩饰的,她是银杏,不过她并没有回答。

她在姚面前蹲下身子,她方才那些好似没有听到,只是在关注姚的身体,他听了那个无名氏的结论特意到了此地来寻找姚身体上的不一样。由上到下,再有明显的特征到了看不到的部分,她看了看,也想了想,这里银杏脑袋又开始疼痛了,不过她还是有了个结论,光看是自己的躯体是一样的,好像还不够,她又做了别的动作。她像个外科医生一样,要用自己的技巧查一查姚的皮肤,用自己的手指她才能觉得安心,这里还有男人喜欢的部分,她一只手捏住姚,另一只手在捏自己的皮肤,可是也是和捏着自己的皮肤一样的柔软,毫无二致,她有点失望了,而且更加的头疼,一失望,就能迎来无数遐想。

她在动,姚没有动,她搞不懂这个小姑娘要做什么,可是后来她像是要检查一样的行为,她就大概懂了……她是要看看自己与我的躯体的不同,这一定还是近来鲁的行为所致。所以她并不排斥她的动作,只是,那个小姑娘的手指冰凉,到了姚从热水里来的皮肤,接触上,不免让姚发抖,后来适应之后,就算了。直到银杏停了下来,她没有和姚说一句话,这是她自己这里没有什么好说的,再到她从门外走了出去,姚由于某些事情也没有和她进一步交流。这件事便如此的算了。

次日早上,这天有点潮湿,桌椅窗户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在等着黎明的到来,让自己肆意的飞翔,自由。在这个时间,鲁易秋由于上次的事件未能带给他开心的感觉,他睡不着,早早的起床要用这天的清新空气压住心里的燥热。

前面是个房屋搭成的十字小路,左右各有小巷,中间是条大路,周边暂时还没有人气,鲁易秋走在这样的路上,小巷子也有几个和他一样的家伙在等着他。那是一行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他们在此地也不是要埋伏,他们受雇佣前来教训鲁一番,单等着鲁走近开始实现任务,鲁在行走,左边小巷子的人先从阴影里面出来。

鲁看到了,这是像个木杆似的高个子,长头发的家伙,还有一个好似个冬瓜一样的矮小的平头男人,他便制止了脚步,另一边还有二人。这二人是后出,鲁先看到的只能是能第一时间注意的家伙,就是那个胖的,把头发理成一个倒过来的碗似的,后面才是瞧见背后的那个瘦的,这人和前面那个胖的好似兄弟一样,一样的打扮。

鲁停住了脚,这四人站成一排,在对面挡住了路口,不但这样,他们还说话了。

说话的就是那木杆,他和路易秋道:“朋友且住。”

鲁道:“你们拦住我,我猜肯定不是要请我去逛窑子饮酒。”

木杆又道:“要有这好事,咱们兄弟早占了还用的着和你说。有人雇佣兄弟来揍朋友。可惜这会没有酒吃,不过有拳头吃,也不差。”

鲁道:“是谁雇佣你们的,能和我讲讲吗?”

木杆道:“这家的怀老爷。”

鲁听到这就起了疑,他道:“这么简单就把雇主讲出来了,你们可真是太守职业道德了。”

木杆道:“怀老爷是谁,做事当然不用藏头露尾,我们不要说了,动手吧!”

鲁这次确认了,这些人一定不是怀弄来的,怀方才被自己光顾过,见识过自己的本事,他不可能接着自找麻烦的,那这些人的来历可就不太正经了,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正经,可是这个足以让他想到一件好事。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房顶鼓胀的那人,也想了想这几人背后的神秘角色。……这次的事件看来是有点成效了,这里是越来越热闹了。他这次确定了,可是眼前的人还是要解决的。

对面的那个木杆似的家伙,先跑了过来,揪住了鲁的肩膀,要防止他随意逃窜,其他人跟上,一个两个拽着手,一个去捂住鲁的嘴,这是清早,他们也怕打扰别人休息。故此不能让他大声嚷叫。

鲁首先还是不太喜欢动,那几人到了身边,看他们的动作,来者是不会要自己性命的,他的计划也有成效,现在他正开心,那几人拳脚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在乎。不久,等那几人打的累了,鲁才意识到原来他被这几人按在地上,胡乱打来打去,可是他就跟个醉鬼似的,酒劲助长他的情绪,他一点也不疼,可是他也不会白白让这四人走的。那几人见鲁不动,就停了手,觉得任务成了,转身就要走。

鲁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灰尘,他又从怀里摸出来四把小刀,瞄着眼前几个移动的靶子,捏住小刀,他先要射那个木竿,他掷出了小刀,那刀便扎住了木杆后脑,没有声音,木杆就倒了,后面三人等到他倒下才回头注意到,后面的鲁在动手,可是鲁等不到,那几人回头,他又看准机会投掷小刀,他要射那个胖的,那胖的回头倒是配合了鲁,小刀正好找扎到了那人喉咙,他也不行了。另外二人见这人来势汹汹,不再回头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都钻进了小巷子,鲁收回了小刀,他现在真开心,放过他们也成。

可是他激动的心情却被这几人的行为挑逗的更加顽皮,他忍不住浑身颤抖,他不要自己颤抖,他有个好法子能浇灭这团火焰。鲁便往街道尽头的娼馆走去了。

在另一边,这些人的雇主也在看着这场麻烦,她们就是从武馆出来的司马和良女,她们正要对这次的行动做个总结。

良女先和司马说道:“那人的本事,你看清楚了,我也看到了,这次可以放心了?要是你不放心,我们就再谨慎一点。”

司马道:“越是到这种时候,就越要谨慎。”

良女虽然讨厌这么啰嗦,可是司马现在支持她,她也要让着她一点,而且她也知道司马是一定会有好主意的,她就道:“怎么做。还要隐藏?”

司马道:“没有必要了。我们这次的动作,无异于打草惊蛇了。既然如此,我们与其愚蠢的躲藏,让别人笑话,不如主动出击,和这人斗一斗。”

良女对这个还是喜欢的,这正和了她的心,她道:“我第二次问你了。怎么做。”

司马道:“来时,我观察到了这个镇子东边有片树林,就在那里处理他。首选,我去作为诱饵引这人入套,我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就会大意,只让他一人来此追我,你在树林周边做上记号,摆好茶叶等着这位贵客上门请教。”

良女想了想,司马的交涉能力,自己确实不如她,司马的计划也早就把这点想到了,她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她道:“这是没办法调换的,对吗?”

司马道:“对。”

良女道:“那就如此行动吧!”她便先行离开了,去早做准备了,司马也在动,可是有个人来了。这人是方才逃走冬瓜,司马知道这人要做什么,那人还未走到,她就在怀里掏出一袋子钱,等着那人走近,她讲道:“辛苦了,这是报酬,里面的钱我放多了很多,拿去安抚后面的人吧!”那个冬瓜接过来钱,之前得简单约定,反倒死了不少人,他刚才正要和司马理论一番,听到钱多,他方才正想着要争论一番的心思也都化为灰飞了,现在早就不知道飘到何处去了,他无有一言一语便离开了。司马也要走了。

她看着鲁走路的方向,跟在他的后面。

同一个时间,也是早上,银杏正无所事事呢。她看着窗外偶然出现的美景,这次可是看不到叼着老鼠的灰猫了,不过这次有了别的人来了。那个黑皮肤的无名氏,抓住窗台,走进了屋子。银杏见到他自然很开心,她方才还在为脑袋的刺疼烦恼,看到这人竟不疼了,银杏还觉得这人是一副不错的药。

那个无名氏又坐在了昨天那个位置,他有个事情要问问银杏,而且他正等着开口呢!

他和银杏道:“怎么样,昨天的收成如何?”

他要先问问的就是昨天那个主意有没有效果,这样看来,旁人也不太清楚了,他到底是关心自己的方法,还是银杏的收获。又或者都有一点。

银杏却摇了摇头,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眉毛压住眼睛,这可不是在假装,她是真的为了此事在埋怨无名氏,她道:“我现在是明白了,能一眼看穿别人心思的人,不一定就能解决某样难事。”

这个话,无名氏就明白了,他怀有歉意,小声道:“没有收获吗?”

银杏道:“不但没有,连我都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她一定认为我是疯了,才会那个样子动手。我到现在还很害怕见到她。万一她提起那件事情,我可要,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句话里面透露出了不少情绪,可是这没有例外的都可以归为,羞耻。

她现在的面颊一定是朱砂似的红彤彤的,可惜这只文字永远不可能描述出的。无名氏看的到,他离得最近,他这里是个女子都会羞耻的,所以他本来不在乎的,不过他看看银杏的举止,可要比一般女子更强烈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情绪,她好像是对万事都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不知道怎么收敛,这个让他好像看到宝似的,他很喜欢她这种不知所措的样子,也很喜欢闻那种无知的味道,而且他还想再多看看,多闻闻。

无名氏就道:“没有想到,这竟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也让你这么难堪,抱歉,如果有能补偿的机会,我会第一时间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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