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读书人啊,徐氏骂的这么难听都不还嘴,还给她施礼!”

人群中有人感叹。

“是啊,我看这后生彬彬有礼的,不像是会做这种缺德事儿的。”

有人附和。

“那天他弟弟受伤的事儿我都看见了,的确是谢云昭放狗才将人逼到树上的,若不他媳妇儿会水,说不定人就没了。

要我说这就是做了亏心事遭报应了。”

“就是,这条路上人来人往,还有好多半大孩子经过,说不得这狗吓着了什么人才遭此横祸……”

风向很快就倒向了谢云哲这边。

徐氏见占不着便宜,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带着她儿子走了。

人群散去,谢云哲扶着刘氏往回走。

“你老实说,那狗是不是你杀的?”

刘氏也不能确定。

她这个儿子从小就心思重,有时候她这当娘的也吃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谢云哲淡定的摇头:

“身正不怕影子斜,儿子问心无愧。”

刘氏叹口气:“不是就好。”

宋恬等到人群都散去了,又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这才进了门。

“娘,今日只得了这十六个铜板,而且程家人说明天再洗完这几件衣裳,就没有可洗的了。”

她找到刘氏报账。

谢云哲在一边接话道:

“我今日找了家脚行愿意收我去做工,一天三十个铜板,到后天够给浩儿换药的了。”

“那再好不过!”

刘氏松了口气。

接着又担心的看向自家大儿:

“那脚行的工作可累?你这么单细能不能做的了?还有,有没有什么危险?”

谢云哲温和的笑了笑:

“放心吧,娘,虽是脚行,但搬的都是棉花布匹之类的轻快物件,要不然也不能收儿子这样的。”

刘氏苦涩的点了点头。

“哎,这样就好。”

不好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现在真正缺钱呢。

“嫂嫂,下午我听到外面有狗叫,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浩儿从床上坐起来,拉了拉宋恬的手。

自从那天退了烧,他就没再发起过,身体状况也好了许多。

因着宋恬煮的粥比他娘煮的好吃,这小人儿对宋恬观感很好,也愿意与她亲近。

宋恬抬头看了看谢云哲,对浩儿道:

“那天追你的二黑死了,不知道被谁呛死在水塘里了。”

谢云哲老神哉哉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脸色没有任何异样。

“啊?”

浩儿脸上闪过一丝难过。

“真是可怜!”

宋恬有点不可思议:

“那狗害的你差点没命,你不恨它吗?”

浩儿摇了摇头:

“狗狗都是看主人的脸色行事,我该恨的不是二黑。”

宋恬忍不住摸摸浩儿的小脸蛋,又恶狠狠瞅了不远处的谢云哲一眼。

“浩儿真是懂事!”

某些人还不如一个孩子!

第二日,宋恬早早洗完了衣裳,拿去镇上交了工,换了六个铜板。

她想再去市场或者商业区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自己的小生意。

虽然本钱还没着落,但也得先摸清情况再做打算。

她不知道,就在她路过一家茶楼的时候,被两个人给看见了。

“那不是宋恬吗?她怎么会到这儿来?”

说话的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名叫宋娇,是宋恬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害谢云哲不得不娶了宋恬的那个。

旁边的谢瑶也是一脸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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