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不敢!秦大人,你我如今已无婚约,往后不再往来便是,你又何必如此折辱于我?”
秦毓秀呆了。他不能理解顾窈娘为何这般生气。
她因为自己退婚这么生气,不就是因为嫁不出去了吗?
自己好心答应娶她,只不过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这又怎么能算是折辱?
顾窈娘一个老姑娘,自己不要她了,她又能有什么好去处?她都追到朔京来了,不就是为了自己吗?
秦毓秀见顾窈娘转身欲走,忙挡在她身前。
“你要做什么?”
“让开!”
“顾窈娘!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窈娘冷冷一笑:“敬酒?便是要我做小?我堂堂正正的女儿家,为何非嫁你不可!
如今圣人开了恩,我要做什么做不得!”
顾窈娘说的,是如今开了新政,自己并非只有嫁人一条路可走;听到了秦毓秀耳朵里,却成了窈娘威胁她,想要将二人的婚约捅到圣人面前去。
这可怎么成!圣人若是知道了,自己岂不是犯了欺君罔上的大罪!
“你便非要毁了我?”秦毓秀面上也有了怒意。
他心中有鬼,自是惶恐,又哪里肯放窈娘走。他觑着窈娘不过是刚入朔京,想来也无甚见识,便恐吓道:
“你若敢对旁人宣扬我们之前的关系,我便说,我与你从前并不相识!你是见我中了状元,前途无量,想要攀附我,这才污蔑我!”
顾窈娘突然泄了气,觉得特别没有意思。
一直以来,在她心中,秦毓秀都是端方君子。他少年英才,学识出众,如今考取功名,她也替他欣喜。
此前她想,父亲不过区区小吏,顾家自然比不过百年望族的谢家。
所以哪怕最坏的结果,秦毓秀就是当真自矜身份,看不上自己了。
那也是人往高处走。虽不磊落,却也是人之常情。她不怪他。
左右他们二人,也不是当真的竹马情深。
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明明白白的,一个答案。
她甚至没有想过要秦毓秀认错道歉。
可如今,秦毓秀竟是如此,充满恶意、满腹算计。
眼前这人竟是如此陌生。
她好像突然就知道了所有答案,又好像不想知道任何答案了。
当真是好没意思。
秦毓秀见窈娘怔住,以为被自己的话骇住,心下不免得意。
却听顾窈娘的声音传来,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评价一块脚边丑陋的石头: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他面色倏忽阴沉,看着顾窈娘的目光不善起来。
还想如何!
从前的情分,都让顾窈娘这个不知足的女人毁了!秦毓秀恨恨地想。
得了银钱,还要追到了朔京,想要毁了自己的前程,真是歹毒!竟是完全不顾从前的情分了!
秦毓秀只觉怒火冲上心头,竟是半点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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