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亥时,竹影摩挲,小庙外时闻虫鸟清声,庙内芝兰不芳生起了烟火。
不芳注视着火光,神情像是在参禅。片刻后长剑璆锵说:
“我看你很不开心啊,怎么?”
芝兰不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芝兰幽谷如今在世,哪怕存有一丝声名,也都是恶名,四宗之乱,贻害非小……”芝兰不芳在言语中似乎又坚定了一次决心,稍缓一会儿后他说,“我的事不提了,先说说你吧,知道是谁了吧?”
来回踱步的长剑璆锵说:
“只能是她!还有谁?我撬你棺材盖盖,天底下使用双钩,和我交过手还没死的人,只能是她。哦,对,还穿着她那一身破蓝衣,戴个破纱帽……”
“说起她你就激动。”
“我哪激动了?”
“我不就还活着?”
“哦,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那个害人精框我来去紫棠众,想借你手杀我。然后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碧城绪总兵的书信,千里跋涉又跑来这受罪。‘权宜行事;尽量低调’,是够低调了,破庙都住上了,结果等来一帮强盗……难道这碧总兵和她还有什么密谋?”
“总兵即便要有什么密谋也不会和她密谋。总兵的信也和她没什么关系,这我很清楚。不过你说也是,她为什么要唆使这么一帮苦命人来劫我们呢?”
“谁知道那个妖精的鬼主意,总之什么事一旦摊上她,准汹涌澎湃,跟她胸似的。”
“唉,你说你好歹霄冥境了,怎么说话还一股泥淖味呢?”
长剑璆锵蛮不屑的说:
“我又不是没告诉过你我之前干什么营生的,说话带泥腥味再正常不过……哼,功夫和德性,两码事。不然那位采光剖璞的元吉公黄裳,又怎么会一点武式不肄的被颂为禹余天呢?自在我畅欢。”
芝兰不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
“自在你畅欢,嗯。也是,不然你也不会一直使用‘咿呀剑法’了。”
“嘿!我撬你棺材板板,没完了是吧。我还就告诉你了,从今以后,我就认定这个名了,不但我使这套‘咿呀剑法’,以后我的徒子徒孙也使这套‘咿呀剑法’。”
“哟!长剑璆锵肯费那个心思教徒弟啊?天下武者之福啊。”
璆锵一脸光明的道:
“教!就叫棺材板门、吽哈嘿派、哟嚯宗、咿呀流。”
其实璆锵刚说到第一个词的时候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哈哈哈,你……真可以。我说,我就和你赌个咒,要是今后你真要遇到可造之才,如果你不敢说出你的,那什么,吽哈嘿派来,你把《论语》纹脸上,敢吗?”
“凭什么不敢?不过我敢纹,你也未必有那功夫。”
“谁让你纹整部书了。”
“那纹什么?”
“就脑门上,‘好德如好色’怎么样?”
长剑璆锵想了想,很欢乐“那……我要是说了呢?”
芝兰不芳面对长剑璆锵那狡坚的眼神像是被将了一军,有种陷入圈套的感觉,一时回答不上来。片刻,“把你先前提到那新创的刀法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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