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中曾经有过很多的大型拾荒者聚集地,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发展为城邦。

因为大型的聚集地,都无法抵挡猎人每三年一次的人口掠夺。没有人知道掠夺的人口去了哪里,只知道掠夺的都是身体健康的少年。

小马经历过两次,因为瘸子的缘故幸免于难。这种有缺陷的拾荒者,在猎人眼中连只羊都不如,至少羊还能饱腹。

随着刀疤脸的声音响起,一个个拾荒者像待宰的羔羊,被刀疤在前面用绳子拉着缓慢前行。

“都走快点,别他娘给我拖后腿,马上就快到了。瘦猴你在后面给我看着,那个要是敢掉队马鞭伺候。”刀疤回头向瘦猴示意道。

望着越来越远的队伍,杂草丛中两双焦急的眼睛,正是黑炭和李云月。

“你不是猎人不会抓阿哥嘛,为什么现在阿哥被带走了。”李云月眼泪婆娑几乎是带着哭腔。

“我也不知道啊,马哥就是这样说的。如果他没有找到我们,夜幕来临的时候就让我们回来等他。”黑炭带着一丝愧疚看着李云月。

“云月你也别急,等猎人走了以后。晚点我们一起进城去寻马哥。你看他们也是要进城,马哥说过城邦里面是讲规矩有律法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在刀疤眼中,这趟旅途还算顺利。途中还有一点小收获,除了受伤的那只猎犬。心情总算是好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看着那阳光再次洒在触手可及的城墙上夜幕再次变成白昼。

刀疤不由得放松下来,“听城外的说书先生说,以前太阳是太阳,月亮是月亮。白昼只有太阳夜幕只有月亮。一天分为24个小时,太阳和月亮各管一半。”

“哈哈,那岂不是可以搂着迎春楼的婆娘睡12个小时。胖子你兜里的那点响怕是只够一个晚上。”瘦猴在队伍后面打趣道。

“哈哈,瘦猴抓紧进城。先去喝两杯再去好好放松放松。”刀疤双腿用力夹了夹胯下的战马,要加快速度的样子。

后面的拾荒者也被拖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瘸腿的小马这时候就显得异常显眼。

“刀疤,你个狗日的眼睛长到婆娘肚皮上了。”瘦猴的声音打破了死气沉沉的队伍。

瘦猴翻身下马拔出腰刀,斩断绳索。从人群之中拎出小马,一把丢到刀疤马前。

刀疤不解的看着瘦猴,又望了望小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你竟然抓一个瘸子回来,刚刚夜幕没有看清差点把老子也糊弄过去了。还浪费我一瓶止血药你怎么说。”

瘦猴怒气冲冲的看着刀疤,手指指向小马责怪道。

看着小马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刀疤一眼就认出了小马就是咬伤他猎犬那个拾荒者。

顿时怒火中烧,“狗日的小崽子,咬伤我猎犬不说,还他妈是个瘸子。不宰了你个狗日的难泄我心头之恨。”

还没有等小马反应过来,刀疤对着小马就是一个侧踢。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小马感觉就像一头疾驰的烈马撞击到自己的胸口,瞬间飞出好几米然后。

小马知道猎人厉害,上万人的拾荒者聚集地,都能被轻易攻破。当他亲身感受到的时候才明白,那是一种让普通人难望其项背的强大。

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疼痛、不安、恐惧充斥着小马的内心,任何面对死亡的人都会本能的生出求生的欲望,何况小马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艰难的用手掌撑起自己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本能的尝试往后挪动着,眼里满是恐惧和不甘。

“他娘的命真硬。”刀疤抽出腰刀一步步朝着小马走过来。

望着慢慢逼近的弯刀,‘这一刻小马又想起了老瞎子,是老瞎子收留了天生瘸腿被遗弃的他。’

‘他想起了黑炭,那个憨厚的怪胎,因为母亲无法独立抚养他,在一次外出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李云月,老瞎子外出带回了还在襁褓中的她。她是荒野唯一一个有名字的拾荒者,小马知道只有城内的孩子才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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