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我们决定再次上山讨伐,阿魓想将计划改为一天战斗两次,但被我拒绝。

“冯贝贝也是我们小队的一员,不能因为她的特殊技能在讨伐时将她置之度外。”

我不想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这个,昨天晚上从上午明堂开始我就没有睡觉,嘴巴就像含着一个气球。我在想是不是要给白靛普及一下性知识,以免这傻白甜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可转念一想,要是她知道真正的“做爱”是什么,昨天晚上……不寒而栗啊。

冯贝贝说:

“昨天我们失败了,今天的五行武士只会比昨天要强很多,之前我见过一个多日任务,那个讨伐对象每天都会产十只幼兽,当时要不是有我,达到第四天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个那样的怪物呢。”

她说的话是为了凸显自己的价值,不希望我们把她抛下。其实就算她不说,我也不会抛下她,阿魓之前和我讨论时就说到过,冯贝贝可是我们的大杀器,即使到未来有一天要打扶桑国,她也是我们的底牌,反倒说我是不是还要讨好她,毕竟鑫贝教义可不允许对任何人进行大肆杀戮。

今天下午再开展讨伐活动,大家都去为今天下午的讨伐做准备,而我无所事事只好回宾馆休息。躺在床上,总有种偷懒的感觉,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做。

“对了,去找爱丽丝,告诉她有关她父亲,晓枣的事情。”

再次穿好衣服出门,宾馆距离户部并不算太远,没几步路就到了。

来到酒吧户部,见到正在门口招待客人的爱丽丝。

“给我来一杯提神醒脑的饮品!”

她听到我的需求,端来一杯冰红茶给我。想到晓枣,就会联想到可爱的雪穗,她那副治愈的微笑能扫清一天的疲劳。心中暗自吐槽,难怪晓枣不愿意在他死之前和雪穗分开,毕竟听说美人沼泽的凶险足以让人发疯。

上完饮料爱丽丝就要离开,我出言叫住了她

“我想听听有关你父亲的事,我可能认识你的父亲。”

爱丽丝对我的话表示惊讶,让我等一下,转身去找户部尚书也就是服务部长,告诉我可能知道其父亲现在生活,想暂时放下手中工作,即使晚上补回休息时间也可以。尚书很随和,同意爱丽丝的休息,而且不用晚上加班。

“你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关于你父亲和你母亲的事情,事先说明,我只可能知道。”

“好的,没关系。”

以下是爱丽丝关于她双亲的讲述。

爱丽丝的父亲姓陈,曾经是五万驯兽师战队大队长也是西征将军,和扶桑在边境来回打了十年。扶桑国东线对其父是恨之入骨,光贿赂开过最高的价格能在买下现在新手城第一圈所有的房子。陈父却不为所动,拿钱不办事,都上交到国家。直到一次深入作战失利被困在山上后……

之后的事情同晓枣讲的相似度高达九成。

“据你所说,你的母亲是去青烟教的路上被马车撞死的,但你恨青烟教吗?”

爱丽丝摇了摇头,给出否定的答案。

“青烟教是我母亲是她祖祖辈辈的信仰,虽不知带来了什么,但至少是老人对事物的理解。我不反对信教的人,他们有他们的想法和寄托。”

“你的父亲我认识,他算是我的一位老师,现在叫做晓枣。”

“真的吗!能带我去看看吗?”

爱丽丝雀跃起来,高兴得眼睛都放光。

“他现在在美人沼泽里,和一只雪山白狼生活。小白狼叫他爸爸,算是养女关系。而我是小白狼的义兄,昨天那个蓝发女生是她的义姐。”

爱丽丝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位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可现在自己又没有能力见到他,一阵不明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那也就是说,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母亲将我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她的丈夫看看我,却没想到分别就是永别。母亲走了,父亲在美人沼泽那个非人非神非鬼能落脚的地方,我就是一个药师,即使再努力也不可能到那里。”

户部尚书还以为我欺负爱丽丝,生气走过来,先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爱丽丝,之后反过来埋怨我。

“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她有关她父亲的事,没想到会成这样。”

我实在是百口莫辩,本是好心,没想到办了坏事。现在我才想明白,这种行为不就是“我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我一边安慰,一边将眼光四处张望,发现正巧赵霦这个时候来“品茗”。现在的他简直是我的英雄,招呼来这边帮帮我。

赵霦略带恼火地看着我:

“你身边那么多女孩,你竟然连安慰人都不会,也看不出你哪里有魅力啊?”

“什么魅力不魅力,你赶紧过来帮帮我吧。”

旁边的客人更是看热闹的表情,有几个上年纪的老人来安慰也都是于事无补。

赵霦却在那里像是个老手一样游刃有余,我看赵霦那操作就是想学也学不会。转头和户部尚书四目相对,那眼光几乎是要杀了我一样,只好溜之大吉,感觉被那姐姐抓住有我好果子吃的。

刚出户部就看到一个摆地摊的算卦老者,他身穿皂黄道袍,头戴画着八卦印的黄帽子,左手拿着一个黄色大葫芦正在往嘴里灌酒,距离他好远都能闻到身上那股子酒气。算卦老者好像意识到我在看他,放下手里酒葫芦对我憨笑。

“小年轻,来来来,让老头摸摸你的骨头。”

我虽然心里明明不想过去,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走过去伸手给他。

“你小子看面相是大富大贵妻妾成群官位高同皇帝,骨相不错,就是有点虚回去吃点补阳的东西。你现在有三个喜欢的女生吧,我告诉你,第一个就是最好的。”

这算卦的是用八卦的,但这说话怎么也这么八卦呢。

“鞋脱了!”

我看他说有模有样,于是照着他说的做。算卦老者拿拳头对着我的脚心用力捣,疼得我嗷嗷叫。

“你看,我说什么,回去多吃点补补,书到用时方恨少。”

看见他旁边幡子上面写着“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载”。

“您这能算命吗?”

“都给你说那么多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身边的人会有死于非命吗?”

他开始掐指算卦,几个指尖无规律碰撞,产生隐隐魔能波动。大约一分钟之后,他脸色大变,随后摇摇头小声嘀咕了些什么,之后对我说:

“天命难违,这是天道。”

他没头没尾抛下这样一句话就想起身离开,那凝重的表情告诉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刚想要拉住他,被其突然召唤出的两只鬼兽硬生生按在地上,脸贴在地上,尘土飞进我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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