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源同那飞舟管事的辞别,身后两道依依不舍的娇女身影,远远的目送着少年,七分矫揉造作之中,却参杂了三分真情实感。

舟中管事的,见状叹了口气,劝慰道:“你们两个虽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却须知人间英雄儿郎只问上流,不听风流。有缘无分啊!”

二人闻言,心下动容。二人与其诸多好友与少年相仿的年岁中,平日间承欢父母长辈膝下,修行也大多只顾着顽劣嬉戏,即便出门也有家中长辈跟着一路看护。

如今外出历练,也是一路跟在叔父后头,哪似这少年意气风发。若说羡慕嫉妒,倒是有几分。可恨字却谈不上,少年的早晚功课与定力,二人皆是看着眼里的。

此间少年,人间无二。

……

赵清源架起剑光,如同一盏流火划过天际,也不避人,直扑大黑山群修。

大黑山中飞出一座铜钟拦住赵清源的去路,正想盘问少年的来路。赵清源也不废话,一剑将铜钟劈落。此一时彼一时,少年如今的修为在筑基中,鲜有敌手。只要有意避开杀阵道场,不陷入合围之势,普通筑基有多少便能杀多少。

少年止在了大黑山群逆的山门外,不叫阵,也不往法阵里走。赵清源从芥子物中取出一面小旗,正是下山时从褚师兄手中得到的法宝:易山旗。

少年催动法力,轻轻一晃,只见大黑山地脉晃动。赵清源面无表情,继续往法宝中加入法力,硬生生将这大黑山地脉往下挪移了一寸。

地脉变化,整个依附在地脉之上法阵轰然倒塌。法府内的散修大惊失色,不知赵清源竟然有这种骇人听闻的法宝。

此时,也由不得众人惊讶,赵清源已经持剑杀到了眼前。

少年一眼扫清楚眼前的六位筑基,平均修为应该在聚罡左右。其中倒还有一个熟面孔,正是在那黄沙堡跑路的老妪。

赵清源冷笑一声,上次让她跑了。如今还敢在太玄宗境内流窜犯事,真是不知死活。

少年倒是冤枉这老妪了,太玄的边域又岂是一介筑基能轻易通过的。普通散修擅自穿过边关被太玄巡境的修士撞上,少不得被当作魔门细作拿下,一身家当成了他人的修行食粮,连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更何况她还是个货真价实、挂了名的细作?

况且魔门也不是好相互的,入了门就没打算让老妪下船。

赵清源杀将前来,六人结阵相迎,赵清源也不惧。这等手段不过尔尔,赵清源以攻代守,打算先了结了其中最眼熟的。

剑光扑面,老妪惊得脸色惨白:这厮怎么又强了。

老妪心中骇然,手上功夫却不停。从芥子物唤出一把铜锣,张嘴吐出一口精血打在铜锣上。铜锣散着血光横在二人之间,挡下了赵清源第一剑。

六人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将赵清牢牢围住。赵清源也不打算说什么投降留一半的废话,直接持剑搏杀。

一面容干枯的黑衣男子嘴中念念有词,祭出一把黑木剑,吐出一口精血覆盖在剑身之上。木剑饮血泛红,在那男子在操作下,直扑赵清源而来。

六人分工明确,黑衣男子同老妪主攻,另有三人施法干扰辅助,还有一人身上散发着邪气,藏在众人后面打算见机行事。

赵清源直面六人合围,心里隐约间兴奋起来,手中长剑清鸣。

赵清源一剑落那黑衣男子的飞剑,大黑山六人有意慢慢消耗少年法力,钝刀子割肉。赵清源也不紧不慢,先摸清楚六人的水准。双方七人都心照不宣的开始周旋试探。

大黑山六人攻势逐渐凌厉起来,赵清源心中对六人实力也有基本的了解。

赵清源率先发难,六人也有所准备。赵清源抬手起剑,照例是一剑劈向人群中最熟悉的那位。老妪心中叫苦不迭,也不知这厮发什么疯,剑剑都是朝自己来的。赵清源不知道、也不在乎老妪有什么想法,若是真要一个解释:无他,杀熟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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