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悲哀,在无穷无尽的绝望之中悲哀。

这种悲哀的感觉就像在无尽单调的荒漠中生活,因为哪里都没有改变,空荡荡一片,以至于心里面总是空荡的。

这里,黑夜之中,总是那么多的人们,只是在靠着动物最基本的条件反射进行生活。没有任何的思考,一切随心而动。可,这随心,却不是什么好的东西。因为想要去享乐,所以就无穷无尽的沉溺在了陶醉之中,如同毒品一样,令人上瘾,只是拥有着最基本的思索能力,麻木不仁的人们却对着兴奋和刺激有着极其敏感的反应。于此,那么多的人沉溺于青楼,那么多赌徒聚集于赌场;那么多的人在城里面玩着“富贵人的游戏“,那么多的人在掌控之中生存死亡。

这里的人对于五个东西最为敏感:男女,金钱,猎奇,权利,掌控-﹣一切不都是只是为了满足那贪婪的欲望,对于更大欢愉的追求?

在畸形的规则之中,没有人认为这是错误的,没有人认为这是不合情理的。

但是,为什么他﹣﹣他,不一样?他为什么厌恶这里?他对着这一切悲哀,曾经也想过要改变这里的一切﹣﹣可是这可能吗?就连他自己也是一个,这种制度下的受害者。但,他知道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对于这无穷无尽的堕落,他想向上向善,想要更多的思考,更多的思维。百年之中,他从和其他人同流合污,突然某一天,看到了这里的堕落,和肮脏。

他把这种,从现状之中突然发现了那一些不足,那一些丑恶,而去厌恶去改变去反抗,叫做﹣-「觉醒」。

......

第二天。

“吱呀“,门的条轴转动发出稍有生涩的声音,他睁开了眼。

今天是计划上最后的一个人了﹣﹣对于对配偶的选择。可惜并不是每一个女人他都看不上,而是他厌恶所有的这种“相亲“的行为,或者是说﹣﹣他就没有准备看上谁。大部分的对方都是生涩的进行语言文字交流,而他的话,无一不是那么的尖锐刻薄,每一句话都在挑出错误。

其实他每一个人,有的只是说了几句,相比于对方的啰哩巴嗦或者是结结巴巴的询问,算是少的。或者,更有甚者,说都不说,比如

说现在的这个走进来的女人。这一种花枝招展的,自认妖娆诱人的女人是他厌恶至极的,造作,扭捏,轻浮﹣-

想着,他闭上了眼。

那位身材高挑,穿着大胆暴露的女人,化着浓妆,迈着自认妖冶的步伐进来了,高跟鞋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

说实话,他有一点心疼房间的木板会不会被尖锐的鞋跟踩坏了。

一桌之隔,他睁开了眼,低头拾笔。笔头朝上,笔尾朝下,在桌上摊开的本子上,他用笔尾在角落处轻轻划出“壹佰“的字迹。

终于要看完了……累人,那烦人的事情,做着自己厌恶的事……乌托邦的女人都就是那么几个样﹣﹣没有几个好货。

女人似乎注意到了对方笔下的笔尖动作,心中猜忌之后,只剩下得意﹣﹣自以为自己得到了最高分。这种相亲的活动,全都是那一些富家子弟来举办的,她心知肚明。眼前的这一位,长的却是清秀,符合她的口味。

对,她就喜欢对这一些看似十分清秀的男人进行“引诱“,看着他们为自己的身体垂涎欲滴,为自己所掌控。

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昂贵的青年,她却是从中间看到了些许无法言说的不同﹣﹣是他更加清秀而更加使她为之吸引?还是他的气质是那么干净,使人想要将其拖入堕落之中,和自己一起欢愉?

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一位,更加的令人兴奋。

他当然知道,这种人﹣﹣变态的人,最是喜欢将其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污染,领着纯洁的人走向堕落,引着干净的人最终肮脏沉迷于黑暗。

令人反感。对于“清“的占有欲﹣﹣呼,真是畸形。

看着眼前的青年,一股燥热的气息,似乎从她小腹向上冲起,扰动着头脑中那为数不多的思考能力,使之冲动。心中对于欲望抑制不住的期待,眼前唾手可得的玩物,遏制不住的想要将对方揽入自己的束缚中。

他看着对方,面色却是平静,和对方掩盖不住的急躁,对比鲜明。终于,那对面的雌性动物开口了。

“你可知道霓虹城?“挑着浓重的画眉,轻佻的眼外盖着浮肿的眼皮,似乎想要包装自己,勾画的更加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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