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刚好,点几盘特色小菜,要一些有味烤串。拿起几串烤串,一口进嘴,在牙齿与肉博斗的过程中体会着嚼劲。再喝一口碳酸饮料,此时夜风如果刚好,全身上下传递着舒适感。

何一零又拿起一串烤串吃了起来,他问坐在对面的萧阳,”哭够了吗?还痛苦吗?哭够了,不痛了,就吃一点。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可惜了。”

萧阳没有理他,一直盯着碳酸饮料冒出的气泡。

何一零拿起一串烤串,递至萧阳嘴边,“闻一闻,香吗?吃一口。”何一零见萧阳没反应,继续说:“张嘴,啊……”萧阳机械地张开了嘴,何一零将烤串塞进萧阳嘴里。

萧阳用手将叉子给拔了出来,他吃完烤肉后,显得很轻松,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叹了一口气,问:“你怎么来南昌了?你学校离这不是很远吗?”

“远吗?也在中国对吧?在中国就不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何一零从口袋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一张照,说:“这里的夜色挺美的。本来想找你叙叙旧,谁知你今天正好遇到情感上的问题,身为

兄弟的我不能为你出课划策,这是我的过失。但今天这一顿,我能为你买单。多吃点,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就很少了……”

“这个点吃夜宵,不会长胖啊?”萧阳问。

“你看看我俩这样子,还怕吃胖吗?”

萧阳看看何一零,又看看自己,笑着说:“好像也是……”

夜风缓缓地展开城市的风采,烁烁灯火皮如夜空中不灭的星星永远散发出光芒。长江千百来洗刷着人们疲惫的心灵。月的阴晴圆缺,人的悲欢离合,过去的忘不了,未来的看不到,便给自己拷上了重重的枷锁。这道枷锁只能随着时间慢慢磨损掉,过程漫长又痛苦。

他们吃完之后站在路边,萧阳问何一零:“你现在就要回学校吗?”

“回学校?这个点?脑子清醒点,我今晚肯定要找个宾馆睡一夜啊,明天再走。”

萧阳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分,他说:“这个点还用睡吗?干脆熬到天明吧。”

“熬夜伤身,还有猝死的可能。”

“那走吧,这个点我也进不了学校,跟你一块去。”

何一零看着萧阳说:“要不你熬到天明吧。”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挺能熬的。”

“你……”萧阳对着何一零踹了一脚,何一零闪开后,急忙说:“开玩笑的。怕你费钱,能省一点就该省一点,是不是?”

“那你怎么不省点?你中了彩票,有大把大把的钱?”

何一零嘿嘿笑着说:“我要是中了彩票,肯定分你一半。走吧,再拖下去就真的熬到天明了。我付钱吧……”

“你那么潇洒,成全你。说好了,你付钱。”

萧阳和何一零找了一家较便宜的宾馆。两人两张床,一人一张。萧阳鞋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说:“太困了,我先睡了,明天见。”然后,萧阳就真的睡过去了。何一零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帮萧阳脱掉鞋子,自己才去睡。

萧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在他的周围有许多的树,树高大而又茂密,周围还飘着些云雾。坟场吗?他这样想着,随意地走向一个方向,走了一会儿,环境依旧如此。萧阳感到脊背发凉,他跑了起来,他急切地想摆脱这里。他不顾脚下的路,拼尽全力地跑。他意外地掉进一个洞里,黑,无尽的黑。萧阳听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声音好像来自深渊,又好像来自头顶。他还在往下坠,他觉得他快坠地死亡了。可想象中的坠地没有发生,他仍在掉落深渊……

萧阳惊醒过来,他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等缓过来后,听到了一串急促的铃声。他拿手机一看,发现是何叔。

他接听了,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说:“喂?何叔,有什么事吗?”

手机传出何叔沙哑的声音:“萧阳,跟你说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这时,在另外一张床的何一零醒了,他睡眼朦胧的看了下窗外,又扭头看向萧阳,发现他在打电话。萧阳对着何一零做了一个口型:你爸的电话。而后,他说:“何叔,说吧。我心灵很强大的。”

“嗯,那我说了……”电话那头的何安才支支吾吾地说,“……萧俊国……他去世了……”

“啊?”萧阳震惊住。何一零被这叫声吓了一跳,从床上掉了下来。

“我爸他……去世了?”

“嗯……是的,没有错……你爸昨晚走了……”

“我能收回我刚刚说的话吗?我心一点都不强大,脆弱的很……”

“哎,”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事很突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不管有没有时间先回来吧。回来参加你爸的葬礼………”

电话挂断,萧阳呆坐在床上,还是不敢相信萧俊国突然的离世。是劳累过度而离开的吗?

何一零不知什么时候整理好东西,他问:“还坐在这儿干嘛?睡傻了还是接受不来?快点收拾收拾动身啊。”

“你听见了?”

“我耳朵尖得很,快点动身。”

“你不要回学校吗?”

“多大的屁事啊,向学校请个假就是了。送萧叔还是回学校这主次我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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