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张景带着钥匙,一个人来到庆国人商业街。
这里有一间白天刚租下来,每月租金15元,带后院,位置不是那么好的店铺。
打开锁,移开一个门板,进入室内。
店铺室内面宽约5米、深约11米,之前的商家已经将东西搬空。
‘东西搬空’是正常情况,不能用穿越前的目光看待,这个年代制造一样东西相对比较麻烦,一般能带走的东西都会带走。
来到后院,面积比较小,更像是天井,面宽还是5米,深只有约1.5米。
用钥匙从里面打开后院门,外面是一个窄窄的暗巷。
把暗巷走一遍,大体弄清楚左右出口,张景返回店铺,从里面落上门板,在店内铺一块布,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什么都没有等到,也没有等到可以借的刀。
看来,之前丢失八百多人对鲁伊安影响很大,标语都不刷了。
还是那句话,成功只是偶然,失败才是平常,张景以平常心对待,早上六点出门。
遇到路边有理发摊,先理个发。
看肤色,理发师也是同胞,坐下直接开剪,过程中张景主动聊天问,“兄弟今年多大,哪里人?”
“14岁,”理发师说着同样的口音道,“临海郡人。”
“来三宝垄多久了?”
“一年零三个月。”
12岁就来闯南洋的同胞有,但很少,张景了解问,“手艺跟谁学的?”
“舅舅,”少年主动聊更多,“在老家给地主理发时不小心剪破地主耳朵,被迫闯南洋。”
张景微笑,这哥们够悲催的。
剪完头发,少年态度卑微道,“承惠,2分钱。”
张景把5元塞到手方手里,“不用找,也不用感谢,不要大张旗鼓。”
丢下这句话,张景搓搓头上碎发,继续往前走。
理发竞争很激烈,少年工作一年零三个月,虽然不会饿肚子,但也存不到钱,突然一个陌生人,给了他一大笔钱,感觉...感觉...想哭。
原地抱头痛哭,释放长久的生活压力。
张景猜到少年会感激,对于自力更生、有勇气的同胞,他向来不小气。
沿庆国人商业街继续往前走,在盛鑫商行总部附近,经过一个早饭摊,要了一碗海鲜饭。
很难想象,十只九节虾配出来的一大份盖饭,特喵的只要2分钱。
好比穿越前菜农一斤白菜只能卖几分钱,太便宜了!
就在张景哐哐干饭时,缘分来了。
一个浅棕色皮肤青年,弯腰看着张景,语气不确定,用不标准庆国话问,“是24号种植园的张老板吗?”
张景坐着小凳子上,侧头看向鲁伊安,表情不变,心里精彩,等他一个晚上不出现,早上才来,真特么麻卖皮。
“我叫鲁伊安,我们之前在汤公街口的刑场见过,”鲁伊安在旁边的凳子前坐下,“当时你跟珍妮弗经理走在一起。”
“我想起来了,”张景客气问,“鲁伊安先生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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