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就这么看着,也观察着卖饼夫妻的脸色变化。

卖饼妇人被宁王府的人,带着进了王府,虽然眼中垂泪,但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向义父求饶,更多的是随遇而安。

她也清楚义父的尊贵身份,能够给义父当小妾,那是莫大的荣幸,刚开始的那点悲哀,很快就被现实所赋予的好处打败。

卖饼男子,拿到一荷包黄白之物的时候,嘴角都笑得咧开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愤。

李琩苦涩一笑,义父的行事手段是有一些霸道,但也没有劝阻,只是冷眼旁观。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可谓是皆大欢喜。

他还清楚,义父有一个好友,名唤王维。

在后来的一次宴会上,义父让这位卖饼妇人服侍于左右,并且把卖饼妇人的男人喊来了,也在一旁服侍,取乐之意很明显。

王维随即作了一首《息夫人》讽刺,义父也没生气,反而有点同情这对夫妻,在恩宠了卖饼妇人一年多之后,也就把这个小妾,还给了原来的丈夫。

义父的交友范围很狭窄,不与朝中大臣来往,其中还有一个好友名唤李白。

义父有一个极其喜爱的歌姬,名唤宠姐,平时饮宴从不示人。

有一次李白喝多了,狂妄不羁的他,要让宠姐出来一展歌喉,义父也没拒绝,只是隔着五彩屏风让宠姐献艺,倒是让李白赞不绝口。

“那位妇人,我早就看上了,现在纳为小妾,也是一桩美事。”

李成器笑道:“十八郎,是不是觉得,义父有些蛮横,甚至是巧取豪夺?”

“没有,我瞧着那对夫妻,似乎都很满意接下来的生活,起初的不高兴,他们很快就会忘了。”

李琩神色认真,很是客观的分析。

“这是自然了,给我当了小妾,锦衣玉食不缺,家里人也能跟着飞黄腾达,这是莫大的造化。”

李成器情绪平淡,继而嗤笑道:“至于那个男子,如果给他的钱,能够娶一百个老婆,也就对原来的妻子弃如敝履,这世间基本上都被名利富贵所捆绑,哪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

李琩应道:“义父说的是。”

“十八郎,义父的府中,各类娼妓加起来不少于百人,娇妻美妾在怀,这才是美滋滋的好日子。”

李成器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以后,也要学学我,多纳一些妾室,出身好的女人尽量不要,以免遭人嫉恨惹来麻烦,时常沉浸于女色歌舞,这就是义父活到今日的自保之道。”

“义父良苦用心,我知道了。”

李琩点了点头,义父的弦外之音他很清楚。

“行了,我要去参加宴会,你义母在等你,快去吧。”

李成器言罢,很是洒脱的走开。

李琩目送着义父远去,这才走进了宁王府。

义母元氏看到他之后,熟络的上前拉住了他的手,然后摁着他坐了下来,笑道:“十八郎,你是吃我奶长大的,不再是孩子了,有些事情,相信你义父也说了,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你清醒一点,不要犯错。”

“义母说的是,我心中有数,今后会更加的严于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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