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稹此言一出。

李瑛心中窃喜。

李琩脸色无语。

他也不清楚,为何裴稹对他有如此大的敌意?

并且孜孜不倦的找他的麻烦。

也许,他的母亲是武三思的女儿,心中有些耻辱,只有秉持反武的态度,才能融入到同僚中去。

或许,纯粹是对寿王和惠妃娘娘不满,想要做一个大唐的忠臣,一心一意的反武,就是最好的表现方式。

亦或者,母亲与李林甫的奸情让他气愤,这才煞费苦心的针对。

李隆基神色一沉,暴喝道:“闭嘴!”

一众儿子当中,他最器重寿王。

寿王不仅孝顺,而且,据他多方打探的消息来看,也最老实,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所以,他不允许别人,来诋毁自己最看重的儿子。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吧!”

“昔日,晋献公听了骊姬的谗言杀了太子申生,导致三世大乱,汉武帝相信了江充的诬告,致使父子失和血染京城,隋文帝采纳了独孤皇后废除太子杨勇的话,立隋炀帝遂失天下。”

“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裴稹面带醉态,理直气壮的劝谏道:“陛下,亲太子,远寿王,才是大唐之幸,社稷之福。”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给朕赶出去!”

李隆基勃然大怒,神色异常的凌厉。

“是!”

陈玄礼疾步上前,拉着喋喋不休的裴稹走了下去。

李瑛脸色一滞,没想到裴稹的劝谏,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李琩神色平静,他所做的一切,李隆基都很满意,对他非常放心,所以,也就不怕这样的攻击。

心中有些玩味,现在的李隆基,最不喜欢别人跟他唱反调,所以,李琩倒是乐得自在。

似乎这样的不和谐声音,对他更加的有利。

“陛下,裴稹的狂妄之言,有伤陛下和寿王的父子感情,还请陛下重重的责罚。”

李林甫找准了机会,见缝插针的出招。

他与裴稹母亲的奸情,本就是你情我愿。

裴稹撞破后,倒是痛骂过他。

他自知理亏,也就没有在意。

但他没有想到,裴稹如此的胆大妄为。

李成器忙道:“陛下,没有因言获罪的道理,请陛下大发慈悲,不要在意裴稹的狂吠。”

他也是变相的维护义子。

若是因为这件小事,李隆基重罚了裴稹,寿王受到的非议将会更大。

李隆基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无奈的道:“皇兄说的是,此事不准再提,不要因为一个小人,败了我们的雅兴。”

“是!”

李林甫姿态恭顺。

李成器乐道:“陛下所言甚是!”

李琩低声道:“父皇,我有话要说!”

李隆基神色宠溺,“哦?十八郎想说什么?如果是因为裴稹的话,心中不快的话,也就不要说了。”

“并不是这事,有父皇维护我,我不在意裴稹的敌意!”

李琩笑道:“洛阳的明堂,原本是武则天当政时,在乾元殿的基础上扩建而成,请父皇下令,拆除了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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