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

没过多久就回来的沈弱,看着蹲在地上的木桑,很诧异,不自禁的就问了出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那男人皱纹满面,那张脸上写满了故事。

他身上背着不少东西,左手还拎着一只桶,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打水的地方在哪儿?”

“哦,那儿。”

伸手指了一下,沈弱再回头的时候,木桑还没有抬头,他沉思了片刻。

而后,走近,蹲下身子,沈弱拍了拍她,“喂,怎么了?”

木桑抬起头来,眼睛微微泛红,刚想要说什么,就看到那头让她纠结恐惧的小毛驴,正被人洗洗涮涮呢。她指了指那个正在忙活的男人,眼中的询问之意,根本就不用再用说话来强调了。

“他啊,他是那个马商派来清洗的,那个,我也没洗过驴,只好回去找他,还要多花十六枚铜钱呢。”

“那你不早说。”给了他一个白眼,木桑眼中的笑意,却实在是掩饰不住,然后,语气都温柔了一般,“我去收拾东西。”

看着她的背影,沈弱摇头一笑,突兀的,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给钱。”

“完事儿了?”沈弱脸上满是诧异,这也太快了吧,这么简单?

“嗯。”

“真完事儿了?”早知道这么点时间,就能赚十六个铜板,他自己来好了。

“真完事儿了,小伙子别墨迹,我还有活儿呢,你这一头驴,耽误我多少事儿。”五十来岁的男子,一脸的不耐烦,一点打赏没有,不讲究。

这人语气挺冲啊,不对,他说谁是驴呢?沈弱怀疑这人内涵了自己,可惜,他没有证据。不情不愿的摸出来十六枚铜钱,然后,目送这位洗马大咖迈着毫不留恋的步伐,离开了他的家。

沈弱心里面很不是滋味,你牛什么牛?我招你惹你了?

扭头,冲着屋子里面,没好气的喊了一声,“走了。”

按照木桑给的路线,沈弱选择了陆路,很简单的一个原因,他不会水,简单的狗刨,他会一点,但是,如果船至水中,根本摸不到岸的时候,船夫摸出来一把大刀问,“两位,你们是想吃板刀面还是鲜肉馄饨啊?”

那就完了,不是一定打不过,而是人家一看情势不对,往水里面一跳,就开始给你坐的船做纹身,还是穿透性的,你咋办?

那是真凉拌,风险太大。

陆路不一样,最起码,有逃跑的可能,再者说了,沈弱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自幼习武,现在十七岁,身手可是不弱呢。他们从中午开始出发,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路上遇到了一点小事儿,木桑义愤填庸,沈弱无动于衷。

骑着小毛驴,木桑的神色晦暗不定,她很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牵着小毛驴的人的性格,他可能一句话就把天儿给聊死,他干得出这样的事儿。

“好了,今天就在这儿休息。”

听着这句话,木桑却一点都笑不出来,脚下是碎石块和沙土,旁边是土丘和丛林,还有一些奇怪的动物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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