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王朝分封了诸多异姓王,裕王不过最边缘的那一类,修为不是太过出彩,分封到了个叫做通州的小地方,但他却是一个十分有经商天赋的人,只是几年时间,通州就被他经营到了江南一带的经济中心,而且裕王本人容貌甚伟,更有传闻,裕王只需一眼,就能让天下任何女子沦陷。
但能封为异姓王,裕王的修为最差也是灵动境,而且主修寒气,所以这裕王的封地比了其他地方,也是早早地入了冬,不过散音江倒是个与世隔绝的局外人,任凭春夏秋冬,它永远的是一湾囷囷流动的活水。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对吧,木头?”
木舟刚刚靠岸,柳音如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对于雪的喜爱程度,也只有当今大元王朝那位雪公主能与她媲美。
传闻大元王朝的雪公主出生之时,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当时的大元皇帝,还是一个起义军的首领,元军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苦战,精神,体力,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关键时刻,雪公主出生了,她的第一道哭声若九天之上的仙女唱响天籁,元军的士气瞬间被鼓舞,拿下了统一天下至关重要的一战,自那以后,大元皇帝就给了这位新降生的小家伙加了一个雪的封号,而且雪公主本人也是十分喜欢雪,据说她每年只有在下雪的时候,才会展开笑颜。王朝成立至今,已经成了个脍炙人口的故事。
弋轻舟也紧随其后,自木舟上走了下来,酝酿了几分自己的中指‘啪’的一声弹在了柳音如的小脑门上,然后背过手去,故作高深的嘀咕了一句。
“白头如是雪可替,世上何来苦心人。”
柳音如嘴里憋了一口气,将两边的脸蛋鼓起来,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似乎是并未听到弋轻舟的嘀咕。
“木头,你竟敢弹我脑袋。”
筑基境八重天的速度很快了,但不知道怎的,就是追不上前面的弋轻舟,就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层结界一样。
“你过来打我呀。”
弋轻舟回头笑了笑,那表情的欠揍程度几乎能将一个冷静到极点的人瞬间点着,更别说正在气头上的柳音如了。
“你这个大笨蛋!”
一追一跑循环下来,阵地很快就从寂静的港口转移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按理来说由于天冷的缘故,这里会比平时少上很多人,但通州人可不同,甚至比平时还热闹上几分,大人们在自己的摊位上不停地吆喝,锦衣绸缎,美食佳肴,光是瞄一眼就头晕眼花,用琳琅满目来形容,都有些名不副实了。
至于小孩,那就更有意思了,积聚在地上的白雪或是变成了漫天飞舞的雪球,充当着打雪仗的武器,亦或是成就了这些小家伙短暂的艺术家梦想,千姿百态的雪人在无暇的大地上占有了自己的一片方圆,当然,这只是淘气一些的孩子,闹来闹去弄脏了衣服,清洗的重担还是要落在大人身上,所以懂事的,都去帮忙准备过年的事宜了,就算出力很少,总归还是能搭几把手。
通州城就是这样,不管你多久没有回来,多久没有见过它,城口喝的烂醉的老翁,日复一日盼着丈夫归来的军嫂,都会在它原来的地方。
道师在沧海界可是个稀有身份,普通人平时根本见不了几个,所以飞檐走壁的二人很快就成了众人的焦点,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快看,是道师大人啊!”
“这通州,也就裕王府有道师吧?莫非是王府的某个小少爷?”
“王府现在也就二少爷和七少爷吧,这屋顶上的是哪一位呢?”
“二少爷一直在忙着处理王府大大小小的事物,自然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那便是七少爷咯?”
围观的人各执一词,但都没有把猜测向着九少爷这里靠,这倒不是弋轻舟出家的原因,出家不过是暂时性的退出这个舞台,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他没有灵根啊,没有灵根,怎么接引天地灵气?怎么成为道师?
不过呀,弋轻舟和柳音如依旧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外界的影响,根本比不上弋轻舟对着脑门的这一下。
“木头,你给我站住,今天我必须弹回来。”
柳音如见追不上,当即改变策略,也不顾自己王府小姐的形象,随手揭起脚下的一张瓦片,几乎是瞬息之间,这张瓦片就在八牛之力的加持之下飞了出去。
唰!
这瓦片的速度,那叫一个惊人,飞过的地方竟然引爆了虚空,带起阵阵破空声,就像正月十五放鞭炮贺岁似的。
弋轻舟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心想道。
“这下完了,玩真的了。”
想也没想,太皇黄曾天立于身后,筑基三重天的力量瞬间暴涨,但那也只有六牛之力,在柳音如面前完全不够看呀。
砰!
飞出的瓦片虽然被弋轻舟卸掉了力,但他自己那叫一个惨,直接被强大的余波给轰了出去,像一颗迸射的炮弹极速坠下,眼见就要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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