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病情加重后,秦昊无一日不在焦虑。该花的钱一分没少花,该熬的药他日夜守在前,可母亲的病却始终不见好转。
“哥,你歇一会儿,换我来吧。”
“不用,小姝你多休息休息。这些日子你也受累了。”秦昊看着秦姝那双疲惫的眼,有些心疼道。那张青春洋溢的脸上显出憔悴,却仍然想替哥哥分些担子。
秦父走得早,家中独有老母,一人含辛茹苦地将两兄妹抚养长大,邻舍与亲戚们怜他一家不易,集了资让二人上学。对他们多加照顾。
秦昊却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完成学业后,整日奔走匆忙,赚钱还债。
每当这时,秦姝便在家里照顾着老母,友伴们邀她去踏青,也被其一口回绝。
有回,秦昊在一个东家那儿干活,很晚才回来,家里已熄了灯。他轻轻推开房门,看见秦姝头上布着密密的汗珠,正趴在母亲床前酣睡。
他走过去,小心地给秦姝披上外套。然后走出房门,迎接他的是无边的月色,以及时不时传来的几声犬吠。
他的眼中有泪在打转,却只有月亮看到。
屋内的秦母则睁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秦母因秦父早逝,对生死之事早已看淡,曾多次劝两兄妹不要再给她看病了,留着钱,多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不料秦昊的一句“没了您,我和妹妹该怎么过下去。”,使秦母不再坚持,只是说道:“尽人事,听天命即可。不必强求。”
某一日,秦昊拿着方子去取药,那药堂前的余医师给他称好后,忽然说道:
“秦娃子,你母亲的病是越来越重了,恐怕……”
秦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恐怕”这两个字从医师口中说出来,有多大的分量。
“余医师,我娘她,当真就无药可医了么?”秦昊急切地问道。
“目前来说,确是如此。不过我手里还有一古方,可以一试,但却少一味至关重要的药材。”
秦昊忙问道:“什么药材?”
“俗话说药之治病,有可解者,有不可解者。如性热能治寒,性燥能治湿。芳香则通气,滋润则生津,此可解者也。你娘所患之病,需一株蛇心草做药引。”余医师答道。
“蛇心草?它长在何处,我这就取来。”
“它长在幽烟山上,那潮湿洞穴中,多有猛蛇相伴,且可遇不可求。”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便不会放弃。万望先生将那草是何形状,告知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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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咱们来山上干嘛?”
“哥,你干什么,快从那洞里出来!”
“哥,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阿妹,等我一下。”
“阿妹,洞里有宝贝,是那蛇心草,还有颗珠子。”
“阿妹,蛇心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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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看,是小小他们几个人。”
“我们二人便已足矣。”
“不行,人多力量大,也多些安全,我不想这个家里,到最后只留下我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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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脑海里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如走马灯般。他感觉自己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身体轻轻飘飘地随风晃荡。
“我这是,死了吗?”秦昊不由这样想到。
忽然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朝他袭来,他的眼前也出现了些许亮光。
“这家伙,怎么还没个动静,余老不是说两个时辰便会醒吗?”
李缺伸出手,胡乱拍着秦昊的脸。
“喂,你小子快醒醒,你妹妹要嫁人了,娶亲的是云小小。”
“李缺,你嘴里能吐出个人言吗?我们两个,可同是女子,怎能结为连理。”云小小被李缺这石破天惊,有违常理的话给刷新了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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