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山城夜色沁凉如水,应渊带着含光君等人回到自己的大宅子。
这里应渊本来就是打算要用来与颜淡二人居住。
所以打理得极好,颜淡替众人安排好房间后,众人纷纷回房歇息。
莲花池边的凉亭内只剩下蓝湛与应渊:“现在没有其他人我就直接唤你蓝湛了,你也唤我应渊这样我比较习惯。”
蓝湛难得面有难:“这样不妥,毕竟你是。”
应渊耸耸肩不以为意:“没什么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蓝湛一脸勉为其难:“那好吧!”
应渊化出一壶茶,替二人各斟了一杯茶:“蓝湛,这次的冠礼除了魏婴与慕君之外,我还想要一并帮慕君的兄姊一起举办。”
蓝湛一脸微惊:“慕君还有手足?”
应渊摆摆手:“不是亲手足是颜淡铘镧山的亲人。”蓝湛似乎懂了点了点头。
应渊端起一杯茶:“这次魏婴的加冠,我会希望由你来帮他挽发。
因为他似乎没有其他长辈了,你作为他最亲近的人。
所以我希望由你来做,加冠则会由我帮他们加冠,他们的冠冕与礼服我已经着人去准备。
等蓝氏冠礼完成后,我会让我的仙侍去寒室接你们到铘镧山。
魏婴这次典礼后会知晓我的身份,还希望你居中周旋不要让他外传我的身份。”
蓝湛也端起茶喝了一口:“那是该然,对了今日你是否有尽力与我尽全力比试。”
应渊一脸赞赏看着蓝湛:“我还不知道你修为竟如此之高,一个凡人竟有仙神般的修为,蓝湛看来你是下了很大的苦心。”
蓝湛放下手中的空杯:“为护他周全,这是不得不为之事。”
应渊笑着点点头:“今日我若不尽全力,恐怕我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蓝湛你让我是真心地拜服,如果慕君有你一半的修为我也不用担心了。”
蓝湛拿起茶壶替二人斟了杯茶:“慕君还小,他日后造诣必不可小觑。”
应渊看着蓝湛:“慕君在蓝氏的冠礼我就不参加了,你全权处理便可。
近日我会着人送几套慕君新作的衣物上山,再请含光君转交给他。”
蓝湛小心试探:“小事一桩,慕君还会留在凡界多久?”
应渊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急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历练,他还会在你身边很长一段时间,魏婴他的修为是不是没有完全恢复?”
蓝湛顿了一下:“他的修为已经修不回来了,他现在这个躯体太孱弱了,已经无法再重新结出他前世的金丹。
所以就算他的剑法再好也只能是这样而已。”
应渊思索了一会儿:“如果我渡他仙力或许他可以再进一步。”
蓝湛难得眉头紧蹙:“千万不可。”
应渊一脸疑惑:“怎么了?”
蓝湛缓缓说着:“只有他现在这般他才会安分待在云深不知处。”
应渊点了点头:“有你他便可以安心,高枕无忧了。”
蓝湛看着远方:“。现在我只想他可以无忧无虑开心的生活着,我不希望再走前世之路,哪怕他修为全无我也可护他一生,这样我此生便已无憾了。”
应渊:“那冠礼之事就这样说定,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蓝湛点了点头:“我在坐会儿今天月色不错。”
应渊点点头起身往房间走去,应渊回到房间颜淡还没睡下:“你跟含光君在密谋些什么事,那么神秘?”
应渊拉着颜淡:“好吧!我跟你说说。”
应渊便将要替众人举行冠礼一事向颜淡细细说明,颜淡听完之后便对应渊开始打心里的另眼相看起来。
他真心觉得应渊开始有了人间的烟火气息,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清冷睥睨一切的神仙,现在的他多了点人味:“那我需要准备什么?”
应渊轻吻着颜淡的额头:“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已经回天界都吩咐妥当了,衣冠袍服紫忆的冠钗我全都吩咐好了,你只要当天开开心心的出席帮紫忆及笄就好了。”
颜淡蹭到应渊怀里:“我帮紫忆及笄,那琳琅呢?”
应渊搂紧颜淡:“琳琅帮她梳髻,我帮男子戴冠你帮紫忆戴笄,这样对他们够正式盛大了吧!”
颜淡点点头:“的确是够正式盛大了,但举行之地选在铘镧山是否妥当那边毕竟是妖界地界,就怕魏婴管不住他自己的嘴。”
应渊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不用担心魏婴蓝湛会管好他的嘴。
而且我正在提升自己的修为,以便可以造出大范围镜湖水月的灵域。”
颜淡轻推着应渊:“那就是你最近不见人影的理由。”
应渊轻啄着颜淡的脸颊:“当然,不然我怎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对了今天演出的反应你满意吗?”
颜淡用手支着头看着应渊:“这话你应该问蓝湛,看他是否满意吧。”
应渊用力一把颜淡拽进怀里:“我觉得他看起来很高兴很满意。”
颜淡白了应渊一眼:“希望这部戏可以像当年的梨园会一样,让大众都喜爱。”
应渊一脸坏笑:“肯定会的,夜深了我们该好好休息了吧!娘子。”
夜色沁凉如水,一轮明月高挂,大宅院里万籁俱寂,只剩蛙鸣声。
天色逐渐翻出一抹鱼肚白,应渊信步而出在凉亭下化出了一壶茶一盘棋,应渊又恢复了他往日的日常作息。
一个人独坐在亭内喝着茶与自己对弈,过没多久慕君也步出了房间,慕君看到应渊在凉亭里下棋便往凉亭走了过来。
慕君进入凉亭相应渊恭敬的行了个礼:“父尊,昨日可有受伤?”
应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在你心中我难道如此脆弱吗?”
慕君小声道:“我只是有点担心。”
应渊皱着眉:“担心我打不过你的含光君?
还是担心我丢了你的面子?”
慕君一脸惊慌:“我只是担心你受伤了,昨日我便察觉父尊仙力不稳,所以有点担心而已。”
应渊朝招手:“坐下来破一局吧!”
应渊用手拂过棋盘,随即现出一盘残局,应渊独自喝着茶。
看着慕君独自破解棋局,不一会儿慕君就解开棋局了。
应渊对慕君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不差,进步不少.再来一局。”
应渊又起手化出一盘更难的残局。
应渊站起身化出刃魂走出亭外练了一会儿剑,在应渊练剑时景仪跟思追纷纷走出了房门。
他们看到应渊身着单衣在院中练剑,慕君则衣冠端正坐在亭内破解棋局。
思追往亭内走去,景仪则站在应渊身边看应渊舞着剑:“唐公子起的真早。”
应渊停了下来看着景仪:“你们都卯时前起身吗?
起的也真早,饿了吗?我让人帮你们准备早膳。”
原来昨天颜景仪吓得赶紧闭嘴。
泽无君一脸笑意:“颜淡还没起身吗?”
应渊一脸宠溺:“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的,你们先吃不用等她,等她醒了我会张罗给她吃。”
应渊转头向凉亭喊着:“慕君跟你师尊一起去用早膳吧!”
应渊转身向二人道:“你们先行用早膳,我去更个衣。”
随即应渊收起刃魂往房间信步而去。
泽无君看着应渊的背影:“原来唐公子也是一个率性不拘小节之人。”
蓝湛微微颔首:“他的作风一向如此。”
泽无君转头看着蓝湛:“忘机,你似乎很了解唐公子。”
蓝湛神色自若:“有听过慕君提起过而已不算了解,慕君总说唐周天色微亮便会起身。
独自一人饮茶对弈,待颜淡起身后才会让颜淡帮他束发更衣。
兄长我们先行吧!小辈们还在等我们用膳。”
二人缓缓步至正厅,正厅内思追等三人正端坐着等二位长辈前来。
二人一步入正厅,思追等三人随即起身恭敬的行了个礼。
待二人坐定三个小辈才坐了下来,泽芜君看着几人:“我们来者是客,等主人来再一起用膳吧!”
不一会儿唐周更衣后宛若一个风姿飒爽的隐士缓缓步入正厅,景仪看着眼前的唐周跟刚刚未更衣的唐周判若二人。
跟着天在戏班的唐周气质又不一样,现在的唐周宛若一个隐士高人般的气质,对眼前这个气质多变的人景仪产生了兴趣。
景仪打趣着唐周:“唐公子气质真是多变。”
应渊看着景仪:“有吗?”
景仪点点头:“昨天像一个戏班班主,刚刚练剑时像一个一般习武之人,现在则像一个世外的隐士高人。”
慕君心想,景仪要是你看过他高高在上威严震人的时候,不知道你心里做何感想?
毕竟那个威严震人不苟言笑。杀伐果断才是他印象中他父尊的样子,众人安静的在正厅里用膳,唐周并没有跟着用膳,他只是自顾自的饮着茶。
泽无君看着唐周:“唐公子不用早膳?”
唐周放下手中的茶杯:“恩,我长久以来的习惯,午前不食只饮茶。”
景仪看了唐周一眼:“他起的比我们还早,我们起来时唐公子已经在练剑了。”
含光君一脸正色看着景仪:“食不言。”
小辈们一听都吓得不敢再说话了,大家不想一大早就被含光君罚抄家规。
景仪是唯一的例外,他可是连五千多条家规都管不住的人,大家安安静静的无声中度过早膳时间。
用完早膳后一行人步行至院中,含光君拿出了他的琴招着思追一起弹琴,泽芜君也拿出他的裂冰在旁合奏着。
慕君继续回到亭中破解未解开的棋局,景仪则在莲池边拨弄着莲花。
唐周靠近景仪:“景仪要过二招吗?”
景仪噘起嘴来:“我才不要,我怕你把我的剑砍断了,剑法那么高是想欺负我吗?”
泽芜君放下了裂冰:“景仪,慎言,唐公子一早便如此有兴致要找人挑战?”
唐周摆摆手:“我是怕景仪无聊而已。”
泽无君带着笑意看向唐周:“如果唐公子想过几招那我奉陪唐公子过招吧。”
在场三个小辈看着泽无君露出惊讶的眼神,泽无君如此温润如玉的一个人。
待人从来都是温文儒雅,他们第一次听到泽无君对人下战帖。
含光君停下手中的琴:“兄长……”
泽芜君笑着:“忘机,无妨。“
泽芜君收起裂冰,取出了朔月,唐周也化出刃魂。
而且他也没有要压制自身仙力的打算,毕竟姑苏双壁的名声可是响当当的,含光君修为如此之高想必泽芜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二人互相行了个礼,便开始出招,剑起剑落。
二人的剑招都是干净俐落,没有一丝多余的招式与动作。
转眼之间二人已过了百招,但泽芜君突然往后纵身一跃停住了手,泽无君行了个礼:“唐公子,剑法造诣之高果然非常人可言,我受教了。”
唐周拱手作揖:“泽芜君客气了。”
在将近巳时之际,含光君起身往他跟魏婴的房间走去,唐周看着含光君诡异的行为露出疑问的眼神。
思追走了过来:“含光君是要去叫羡哥哥。”
唐周听到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含光君在讲学时怎么办?谁叫魏婴起床。”
思追很认真的回答:“会有外门弟子去负责叫羡哥哥起床用膳。如果没人叫他,他会一直躲懒一直睡着不肯起床。”
唐周一脸不以为意:“想睡那就给他睡,睡饱自然就会自己起来。”
思追小声道:“含光君说万事皆有定律,什么时辰该做什么事都有一定作息,早膳一定要吃,不然羡哥哥爱喝酒身体会坏掉的。”
唐周转头看向思追:“思追,你想学以意驭剑吗。”
思追一脸疑惑:“以意驭剑?”
唐周点点头:”就是用意念控制剑,不一定要手持着剑也能控制剑自行攻击。”
唐周向慕君招着手:“过来,你用你的傲雪教思追驭剑。”
景仪一脸疑惑:“为何不拿他昨天那把露着青光的剑。”
唐周摇摇头:“那把不适合,景仪有兴趣吗?让慕君一起教你。”
景仪白了慕君一眼:“慕君你可以啊,还藏招不早点教我们。”
慕君走了过来:“那是我舅舅教我的,我舅舅不擅剑法。只擅长心法,以意驭剑算是一种心法。”
慕君从身上化出傲雪,他一边教他们驭剑口诀一边驭剑给他们看。
景仪一脸好奇:“慕君你的乾坤袋在哪里,我还要看看你有什么好东西。”
慕君歪着头:“我没有乾坤袋,我的法器都收在身体里。”
景仪惊讶:“你的剑都没有剑鞘,插在身体里不痛吗?”
慕君十分不解道:“为什么会痛?
含光君现在也已经没用乾坤袋了,也没听含光君说法器收在体内会痛啊!”
景仪好奇看着慕君:“为什么你有两把剑?
为什么你的剑都没有剑鞘?”
唐周受不了景仪的一连串疑问:“景仪你怎么有那么多的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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