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言说完,姜家众人都觉得他言之有理。
凭什么湛王殿下只针对他们文宁侯府,明明九王爷做得更过分,真正不把皇城司放在眼里的人是他!
而姜锦言心里就多想了一层。
他昨日去见了太子,是太子提醒他,九王爷本不想把落水案交给他人,反倒是湛王主动提出要让皇城司接手此案。
湛王和九王爷向来不合,还一度因为九王爷仗着皇上宠爱就在京中肆意弄权的事找过九王爷麻烦。
所以,湛王出人意料的举动,极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执掌监察皇族、世家和百官之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王,怎么可能会对两个后院女子之间扯头花的事感兴趣?
湛王真正的意图,在于借此案坐实九王爷肆意弄权,干涉世家内部家务,践踏开国功臣之后的罪名。
有皇城司出面控告九王爷,即便皇上再如何疼爱这个小儿子,为了服众,怕是也要下旨让九王爷消停一段时间了。
他们文宁侯府现在看似处于弱势,却可以利用湛王来对付九王爷。
至于湛王方才看似维护九王爷,反倒对文宁侯府不假辞色,在姜锦言看来,不过是湛王不想一上来就暴露了真实意图,所以他才大着胆子,又把矛头对准九王爷。
姜锦言很是笃定,他这是和湛王一个唱红脸唱白脸,说的话正合了湛王的心意,湛王即便现在不与九王爷撕破脸皮,也定会在之后对文宁侯府回护三分的。
“九王爷虽不是皇城司中人,但本王分给了他查案之权,他的侍卫搜查侯府不仅不算枉法,搜出了要紧的证人还证物还算是为皇城司立功,本王要感激他们才对。”
沈逾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姜锦言,笑吟吟地问,“这个解释,姜大公子满意了吗?”
姜锦言瞬间怔住。
湛王不是要对付九王爷吗,为何要帮九王爷洗脱罪责?
看到他愕然的神色,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的姜衔草讽刺地开口:
“姜大公子,今日皇叔和本王来侯府是为了查你们侯府的案子,你倒是先发制人,想利用皇叔来治本王的罪,也不掂量掂量,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轻描淡写就点出了姜锦言的隐晦心思。
姜锦言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有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身上衣服的感觉,面上微红。
但他还是沉住气,垂首道:
“九王爷误会了,微臣只是对事实有些疑问。”
姜衔草嘲弄道,“你的疑问现在都弄明白了?”
姜锦言咬牙切齿,“弄明白了。”
姜衔草微笑,“弄明白了,还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赶紧把你的珠儿妹妹和姜二小姐请出来,皇叔等着问她们话呢。”
她那散漫高傲的语气,好像是在使唤一条狗似的。
姜锦言受着羞辱却不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道:
“二位王爷,臣妹毕竟是未出阁的女眷,这前院如此多的男子,又都佩着刀剑,怕是不太方便露面。不如请二位王爷随臣一起去后院正堂,臣妹早在那里等候了。”
姜衔草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姜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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