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衔草听后,险些笑出来。

“大公子真是公正,你的珠儿妹妹犯下这么大的错,险些让姜二小姐背负杀人未遂的罪名,你居然只是让她给姜二小姐道个歉?

若是道歉有用,还要律法家规做什么?

文宁候府的规矩,就是这样荒唐随便吗?”

姜锦言先把昏迷的姜怀珠交给懂医术的姜锦安,命他把人好生送回房里养着,然后才冷冷地看向姜衔草:

“姜家尊敬王爷,可王爷也莫要把手伸得太长了。

这件事说到底只是自家姊妹之间的误会和矛盾,只要二妹妹原谅了珠儿即可,与外人无关。”

姜衔草转过身,嘲弄地询问神色复杂的沈听肆:

“姜二小姐,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你愿意接受姜怀珠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

沈听肆当然不愿意。

世间就没有人能做到如此大度。

即便姜怀珠是他的白月光,他喜欢过她,他也接受不了她屡次三番的栽赃陷害。

而因为曾经深信过她,真心觉得她纯洁美好,这时看清了白月光丑陋恶毒的真面目后,那种受到欺骗的感觉,让他更是如鲠在喉,无法释怀。

他以前怎么就瞎了眼,错信了这等小人?

但他不打算回答姜衔草的问题。

原谅还是不原谅,对他来说都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当他打算说出准备已久的腹稿吸引沈逾白的注意时,姜锦言忽然道:

“发生了这么多,二妹妹也累了,来人,把她也送回房中休养!”

李嬷嬷快步上前,挤出满是褶子的笑脸,“二小姐,随老奴走吧。”

说完,她暗自捏了一下沈听肆的睡穴,沈听肆顿时困倦疲乏地半闭着眼,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姜衔草也不阻止,就冷眼看着姜家的人把他带走。

她对姜锦言说,“大公子,我们来日方长。”

然后,她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姜锦言眼神晦暗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此时,沈逾白也带着皇城司的人撤离。

等人都走了,姜锦义走到他身边:

“长兄,为何皇上要解除九王爷和姜家的婚约?”

皇上和太后对姜衔草的印象原本还不错,他原以为,他们会借着这件事给姜衔草正名,尽快促成她与九王爷的婚事。

但没想到,珠儿没当成这个王妃,姜衔草也出了局。

姜锦言冷笑了一下,“因为我向太子求的,就是让姜衔草也出局。”

姜锦义面露错愕,他万万没想到姜锦言居然会这么说,“姜衔草毕竟也是姜家的女儿,她若能和九王爷成婚,也算候府出了一位王妃,您又何必……”

姜锦言眸光冰冷,“从她利用九王爷这个外人对付姜家开始,我就再也不拿她当妹妹了。珠儿做不成王妃,她也休想做。”

姜锦义陷入沉默。

见他似乎有些不赞同的样子,姜锦言又道:

“你以为姜衔草真当了王妃,会对候府好吗?她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到时只会借着九王爷的权势,变本加厉地报复姜家!”

姜锦行听了也愤愤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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