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祖思颤巍巍的说道:“当然是晋朝的天下,我等都是晋朝臣民!”
“可我刚刚看到的却是各位围攻我晋朝官吏的场面,”说罢,刘义真指了指王修被撕坏的衣服。“敢问诸位,我朝殴打官员,是什么罪?”
一言问出,许久都没人敢答,虽然都知道正确答案,这些官员或多或少都与关中世家有些许联系,正当刘义真尴尬的要自问自答道时候,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最高可判处死刑!”京兆府主簿答道。
见有人解围,刘义真向京兆府主簿投来赞许的目光:“你是何人,官居何职?”
“下官是京兆府主簿匡云,拜见将军!”
刘义真上下打量此人,二十出头的模样,身材修长,笔挺如松,剑眉星目,明眸皓齿,光从给人的感觉上就是个能臣干吏,刚刚又来帮自己解围,说明十分有眼色。
“好,不错,愿不愿意给本将军做主簿?”刘义真刚刚获得开府的资格,当然想招募自己的幕僚,这小子姓匡,自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至少不是足以颠覆国家政权的那一类。
“承蒙将军抬爱,我定当效犬马之劳!”匡云见刘义真抛出了橄榄枝,自然要顺杆爬上。
韦祖思见刘义真和匡云两人惺惺相惜的有点久,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咳!咳!”
刘义真这才反应过来,继续说道:“听听,匡主簿是熟悉我《晋律》的,若是你们刚刚动了王长史一根汗毛,你看本刺史剁不剁了你们!”
“不敢,不敢,将军您说笑了,我等怎么敢殴打王长史。”韦祖思陪着笑脸说道,完全没有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刘义真见这群人都没了刚刚嚣张气焰,便缓缓说道:“我知道,各位在田亩买卖的过程中,有些急躁,没有看清契约,但这不是诸位推诿,拒不执行的理由,也不是各位胡作非为的理由,我朝颁布《晋律》就是为了保护所有百姓的合法利益!”
“好!”见刘义真一通深入浅出的演讲,简直比唱戏都好看,一众站在衙门外的老百姓都当庭喝彩。
刘义真向围观的百姓挥了挥手,将那骄傲的头颅仰起接受众人最崇高的注目礼。
刘乞和刘弗等一干亲信看到主公如此模样,都觉得刘义真这装逼的瘾又犯了。
“作为刺史和镇安军的都督,本官对各位的遭遇深表同情,若各位依旧想购买田地,那么就必须按照契约约定,按月足额的给予我镇安军口粮,但凡有一个人没收到,都视为对我镇安军的挑衅,后果诸位应当知晓;若对购地合同有异议,不想再购买的,没问题,我立即根据契约返还诸位粮食。”
刘义真一口一个法律精神,一口一个仁义道德,怼得诸位族长、耆老都哑口无言。
就当所有人都觉得此事毫无转机的时候,刘义真又发话道:“律法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律法无情,人有情,既然诸位都是为了挣钱,那本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各世家大族的人一听有钱赚,纷纷竖起了耳朵,打起了精神,示意刘义真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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