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祁钰抱着楚韫瑾在厢房里小憩片刻后,趁着还未日落,便带着楚沫回了太子府。
祁钰离开京都算算也有近三个月的时间了,还好南祁在南祁帝的治理下一直都是国富民强、政通人和、海晏河清的,也因南祁得天独厚的气候,更是风调雨顺。
他名下的产业也被各个掌柜的打理得很好,日进斗金,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他这个太子也没有什么可以为南祁帝分忧的,过得也比较清闲自在。
最近比较让他觉得不省心的,就是他们在骚扰北陵的苗疆,他在想是直接把苗疆收了,还是让西楚把苗疆收了,楚韫宸回到盛京后,楚韫瑜就安排天承珏骚扰苗疆,天承珏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主要是骚扰的方式比较莫名其妙,但是皇命不可违。
现在的局面就是南祁和西楚每国一国一天轮流骚扰苗疆,每天没有固定的时间段,一天十二个时辰内,何时进行骚扰,皆视主帅的心情而定,他们也不伤人,有时是射几只利箭,有时是放几把火,有时是抢一些粮草,有时是抢几匹马,反正就是专门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使得苗疆人民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苗疆本就是地广人稀,加之上次要控制西楚人的蛊毒还未研究透彻,南祁百年前就已掌握了解蛊毒之法,西楚近期似乎也掌握了预防蛊毒之法,苗疆的首领便不敢轻举妄动,怕苗疆直接被颠覆。
东盛因长期是受南祁庇护的,看到南祁和西楚联合在骚扰北陵,时不时也投放几支利箭,惹得北陵君主都没有了脾气,又计划着安排皇子们和朝中大臣出使南祁和西楚,至于为何不出使东盛,因为北陵帝一直都认为东盛不足为惧,要不是东盛有南祁庇护,北陵帝早就把东盛收了。
上次北陵六皇子凌漠北在西楚可谓是遭了大罪,他回到北陵后,整整调理了一个月人才有所好转,可是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噩梦的源头竟是南祁太子和太子妃。此次又有出使任务,便主动请缨到南祁出使,因他上次在西楚的事情没办好,惹北陵帝不悦,这次便想着与南祁和亲,听说武平侯府,就是南祁皇后的母族,接回了自己的女儿,以他一个皇子的身份配一个郡主,还是郡主高攀了,也不知道谁给他递的消息,等到他知道南祁武平候府接回的郡主就是楚韫瑾,他还会不会做噩梦?这都是后话了。
太子府春华阁书房内。
祁钰正坐着沉思,突然门外传来青云的声音,“太子殿下,青河求见。”
祁钰不咸不淡对着门外说道,“进。”
青河躬身一礼,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祁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倒是有几分太子殿下的气度,“何事?”
青河道,“北陵安排六皇子出使南祁。”
祁钰的笑容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表的狡黠,“谁出使西楚?”
青河看着他们殿下的表情,有点陌生,“是三皇子凌寒北。”
祁钰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次本宫可要好好接待凌漠北。”
青河身体一颤,殿下让他再一次陌生了,以往殿下好像不会理这些阿猫阿狗的?
晚膳后,楚韫瑾便在院中散了一会儿步,就由安嬷嬷伺候着沐浴就寝,此时她便躺在了榻上,翻来覆去的,却没有一丝困意,许是因为身边少了一个人。
“青山。”楚韫瑾对着房外喊道,青山被暂时被祁钰安排至楚韫瑾身边保护。
正在树上闭目养神的青山听到楚韫瑾的召唤,立即跃下,出现在楚韫瑾的面前,“太子妃,属下在。”
此时楚韫瑾已经坐在榻上,隔着帷幔又问道,“你们太子殿下现在在何处?”
青山还是比青云聪明的,立马领会了楚韫瑾的意思,“回太子妃,太子殿下这会儿应该在太子府,我这就去把他请来。”
楚韫瑾心想这青山可比那青云有眼力见多了,于是,又躺回榻上,盖着锦被,抬头望着悬梁发呆。
约莫是一盏茶的功夫,祁钰匆匆而至,站在榻旁问道“瑾儿?你找我?”
楚韫瑾起身,整个人跃到了祁钰的身上,祁钰连忙伸手将人接住,楚韫瑾顺势将头埋进了他的脖颈处,“就是自己一个人睡不习惯。”
祁钰闻言,心中一阵窃喜,将人放回榻上,褪去了自己的外袍和鞋袜,躺在楚韫瑾的左侧,楚韫瑾躲进祁钰的怀中,并寻了一处舒适的位置,祁钰搂着楚韫瑾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道,“睡吧!媳妇儿……”
楚韫瑾听到祁钰叫她媳妇儿,心中划过一种别样的情绪,缓缓地闭上眼睛说道,“好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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