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新民可不在乎这些,他亲自坐镇各个路口,搜缴仙青草是一回事,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心思。
只见他立刻凶神恶煞的一把抓住黄国斌的衣领,恶狠狠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想骗老子。你肯定是把药草藏起来了,今天你不把他交出来,你信不信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另外再给你说一遍,老子说了多少次了,要叫何塞老爷!”
黄国斌吓得连连磕头:
“何塞老爷,何塞老爷,小的真的没挖到仙青草啊,要是挖到了,我一定把它交给你啊。”
一旁的矮个汉子嗤笑一声,一副混不吝的模样也跟着蹲下来道:
“蠢狗东西,连人事儿都不知道了吗?何塞老爷在这里坐了一天了,你都不知道孝敬孝敬?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也就把你当个屁放了呢。”
黄国斌满是皱纹的脸上再次堆上了哀求的表情。
“何塞老爷,小的也没钱呀。佛郎机老爷才收了今年的居留税,我是砸锅卖铁才凑起来的呀。家里面几个娃和婆娘都天天饿着的呢。”
王新民斜眼瞥了他一下。
“真没钱了?”
“真没了。”
“你家不是还有地吗?”
王新民站起身走回草棚,从木桌上端起一个粗瓷碗喝了一口凉水,一边满不在乎地说。
黄国斌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摆手。
“可使不得,可使不得,何塞老爷,这地是我家一滴汗一滴血辛辛苦苦开垦出来的呀,当初佛朗机老爷们可是说了的,自己开垦的地只要交了租金和居留税就可以保留的。我家几个娃还指望着靠这几十亩地娶媳妇儿呢。”
王新民一下子重重的将手中粗瓷碗扔在木桌上,啪地拍了一声怒道:
“好你个混账东西,东不愿,西不愿。你还指望着老爷我放你一马,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黄国斌才来的及喊出一声,几个狗腿子立刻围住他,一脚朝着他心口踢了过去。
紧跟着,几只脚纷至沓来,不断地踹到他的胸口、腿上以及头上。
这帮狗腿子眼里显然也没有乡党情谊这说法,把黄国斌朝死里一顿毒打。
黄国斌只觉得自己哪哪都疼,眼见这帮人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他终于忍有些忍不住的大声呼喊道: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我知道谁家有仙青草。”
“都给我停手”,王新民闻言立刻大喊。
还真他娘的给问出来什么,王新民心头狂喜,随即一个小跑跑到黄国斌身边蹲了下来。
“快说,谁家里有仙青草?”
黄国斌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龇牙咧嘴道。
“何塞老爷,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王新民眼睛一瞪,手里沙包大的拳头似是又要落下来。
“昨天晚上,我路过周嘉言、谢元龙他们几个人家屋外,隐约看到了周嘉言他老娘,谢元龙他老爹似乎在屋里走动。这几家人之前都在发疟子的,如果不是得了神药,怎么可能马上就好了呢。”
黄国斌的心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猜测,那就是这药有可能是刘家给的。
刘家老三刘孝为和周嘉言、谢元龙这几个镇里的强人来往密切,这在镇子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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