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履霜想起了这个世界的身世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更加的精彩起来。
看来倒霉加倒霉依然等于倒霉,负负得正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正在履霜感叹世界如此不公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其中有一个声音尤其尖锐,穿透力超强,隔着三道墙都足以忽略其他人的声音让人听的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
只听到他尖声叫着:“那个孩子都凉了一天了,再放下去肯定要臭了,到时候这所房子好长时间不能再用。”
于是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说到:“那二胖和大有去把那个孩子抬到后山埋了去吧!真是晦气,费了半天劲追回了个死人。”
那个尖锐的声音就继续说到:“这次让有德负责,必须多找三个鸡仔才行”
另一个声音顿了一下后才说:“有德还算比较得力,不必逼得太紧了,限定三天找一个鸡仔吧!”
尖锐的声音愤愤不平的说:“老大,你就是心太善了,你看看大金上次才敢忤逆你!”
另一个声音突然提高音量:“你不要说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大有、二胖,你们两个去把里面那个孩子抬到后山埋了吧!记得埋的深一些,别跟上次一样,才五六天就被野狗挖走了。”
突然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幸亏是被野狗挖走吃了,如果是被人发现了会产生多少麻烦?,我们到时候都不好过”
随后传来了两个人唯唯诺诺的答应了几声。
就听到那尖锐的声音传来:“他妈的还不去,还等着老子请你俩喝一壶再干活吗?”
那话没说完就听见有脚步声向门口走来。
履霜瞬间有一段记忆涌上来,就他那倒霉的操行,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没看到履霜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了吗?
那是灵魂深处的恐惧吧!虽然他已经被搞死了,现在主导心智的也已经不是他了,但是那种内心深处的恐惧在不自觉中仍然会控制身体,让身体变的僵硬,甚至痉挛。
履霜来自于现代社会,心思比较活络,履霜来自于不知道什么世界,感觉非常木讷,履霜现在只会发抖,他的现代社会的心灵都压制不住肉体的恐惧感。
履霜知道外边一会儿就会进来两个壮汉,他估计不会是对手,而在外边应该至少还有三四个人,那些人哪个都不是履霜曾经能够招惹的存在。
这时木讷的履霜记忆中一个小法门突然就突然从脑海中浮现出来:“龟息之术。”
履霜想到这个法门的时候,就好像自己已经练习了无数遍了一样熟悉,于是履霜赶忙再次躺在那两块木板做成的“床上”。
刚刚躺好,履霜就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已经走到了门口,接着只听“咚”的一声,应该是门被一脚踢开了。
在门被踢开的时候,履霜已经进入了“龟息”状态,身体再次僵直,呼吸几不可闻,就连脉搏都几乎没有了。
直到这时仍然还能听到外面那个尖锐的声音在骂骂咧咧的埋怨干活的“大有”和“二胖”痴傻。
这两个憨货估计也是被骂的心烦,又不敢回嘴,到屋里看都没看履霜的状态。二胖就用胳膊夹住履霜的脖子,大有就用一只胳膊夹住履霜的脚脖子,把履霜抬了起来。
履霜直挺挺的就被俩人给抬着从门口出去,绕过那几个人就往后山走去,刚出了大门口,夹着履霜脚脖子的大有就跟前面夹着履霜脖子的二胖说了一句:“等一下,我去拿锄头”。
还不等二胖回应就松开手把履霜的脚仍在了地上,转身就回去大门里面去了。
二胖看到大有把履霜扔在了地上也松开了胳膊把履霜丢在了地上。
大有把履霜的脚扔在地上的时候还好说,二胖把履霜丢开的时候,履霜为了保持僵直状态不敢动,说不感动是假的,你看履霜的脸。
落地的瞬间就把履霜摔成了苦瓜脸,不过二胖到底是个憨货,只顾着看前面,并没有发现躺在地上履霜一脸的痛苦。
履霜心里苦,可是不敢出声,只能直挺挺的在地上躺着心里感动二胖的祖先,因为大有很快就拿了锄头回来了。大有那么快回来是因为那个尖锐的声音依然在不停的骂骂咧咧的咒骂着二胖和大有,所以大有一刻也不愿意在院子里停留,拿了锄头就赶紧跑了出来。
两个人从地上捡起履霜继续抬着往后山去。
这时的履霜脑子里正在经历着狂风暴雨,履霜死前的影像在脑海中不断的重演。
夜色如墨,雷声隐隐,大雨如注,倾天而落,一道道闪电划过漆黑的长空,在闪电的映照下,看到雨珠连成一条条直线,几乎没有空隙,铺天泼下。
暴雨将山路两边大树的树枝都打的直不起身,山间寺庙的破瓦房檐上不断的向下倾泄着雨水。
树上的,山上的,屋檐上的雨水都汇在一起裹挟着泥沙顺着道路向地势低洼的地方冲去,泥泞的土路早已经变成了半尺深水的河道。
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天空,将整个夜空都照亮了,借着闪电的亮光隐隐看到在泥泞的山路上居然还有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慢慢的踩着水顺着路边高地向前缓慢的挪动。
借着一道又一道闪电的亮光可以看到那隐隐约约是个衣衫褴褛的孩子,那孩子个子矮小,身材孱弱,乱草一样的头发早已经被雨水淋的透彻,整个糊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早已湿透,一手紧捏着衣襟,防止被风吹开,另一只手不断的掀开被头发挡住的眼睛,抹去脸上的雨水,可是雨水太大,刚抹完就又被糊的满脸,根本就抹不尽,但是不抹又根本看不清路。
那个孩子也借着闪电看到了路边的破败的寺庙。他费力的走向寺庙,只见那寺庙的大门早已残破不堪,其中一扇门甚至歪歪斜斜的半挂在门檐上,另一扇门被摘下来靠在一边的墙上。
那寺庙的院墙也早已破败不堪,有几处也早已塌落,满院杂草丛生,寺庙的正殿看上去倒是还比较完好,侧殿,和僧舍也早已坍塌,根本看不见踪影,好几处围墙也已经倒塌,剩了半截土墙,就连正殿的窗户也早已不知去向,两扇门半掩着。
那个衣衫褴褛的孩子闯进了寺庙的里面,借着不时的闪电将将能看到殿前,也不知供奉的是哪路神佛,高大的神像满脸狰狞的盯着进入大殿的每个人,左右护法金刚也是手持剑、戟、棍、棒向着大殿的门口怒目而视,面容极尽狰狞。
所有神佛护法身上的金漆早已斑驳,几乎脱落殆尽,这种掉漆的花脸使得那些神魔更显得阴森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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