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个深秋,庄家在江南的铺子,接二连三的出问题。

就在庄子铮焦头烂额的时候,水丘靖出面了,准确的说是水丘家的人出面了。

水丘当时的掌家人已经是水丘靖了,所以庄子铮在看见那个人一张一合的说要夏惊秋一个晚上抵债的时候,他只觉得脸上一阵温热,水丘家的人就倒下了。

水丘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家仆,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想好了庄子铮的几百种死法。

“庄子铮一介书生,你们就这么跑回来了?!”水丘靖一盏热茶泼在家仆身上,家仆不敢多说只是一个劲的求饶,水丘靖坐在椅子上,转着刚刚上的新茶,又说,“庄家的东西该舍的要舍。庄父庄母相继过世,若不是我,他家可还有活路活到现在?”

“是。”站在一旁的管家连忙低头道好,水丘靖不是老太爷,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这几年看下来,他们也明白。

庄子铮杀的人虽说是奴籍,可不是庄宅的奴才,何况水丘家给那位家仆脱了奴籍,他家便报了官,庄家的生意被官府查封。

庄子铮带着夏惊秋躲了好几天,最终还是被水丘靖的人找到。

庄子铮只觉得自己从前眼盲心瞎,居然觉得水丘靖是个好人,他被人压在地上的时候,嘴里还在咒骂。

水丘靖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心下觉得畅快,便说:“从前你或许不认识我,可你庄子铮才子的名声,整个盐城谁不知道。只可惜才子之名怎么会有财帛来的有用呢。”

“庄子铮!”夏惊秋回到藏身别苑的时候,看见敞开的大门,就知道出事了,所以当她进去看见坐在院子里的水丘靖时,不死心的一件一件屋子找,没看见庄子铮也没看见庄衡。

“庄夫人。”水丘靖转着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看着着急的夏惊秋,懒懒的开口,“庄子铮杀人偿命,该抓。”

话毕便将一封休书递给夏惊秋。

夏惊秋拿着休书,脑子里乱糟糟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在上面,忽的吐血倒下,水丘靖将人拥在怀里,带回水丘府邸,有找了医女来照看着。

整整十日过去,除了庄衡出现的时候,夏惊秋能对水丘靖有几分好脸色,其他时候都不说话,眼看着秋日就要过去了,还是没有庄子铮的消息,夏惊秋也有些坐不住,她便托医女往夏家送信。

“夏娘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府上的人会帮你做事?”庄子铮拿着信,站在夏惊秋后面。

夏惊秋想到这信大概送不出去,可心里总归是希冀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收回视线,回头看向水丘靖,而后开口道:“君子之道,水丘公子怎么做的?”

水丘靖笑了。

他从来都不是君子,就像他虽然是世家子弟,可在水丘这样的世家大族里,他一个不受宠的嫡子,有一个声名在外实则宠妾灭妻的父亲,从十三岁起想要什么都是自己摸爬滚打挣来的,最后站稳脚跟,成为家主也是自己用尽一切手段才成功的,在他眼里,做事情只分做得成和做不成,从来没有能做和不能做。君子之道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值得歌颂拥护的。

之间他扶额笑说:“夏娘子,我没读那圣贤书,何必妄想我成为圣人君子?想要救庄子铮的法子我可早就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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