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把他抬走。”方闲高声对蹲在外墙根的何老五、何老七道。
方闲进门之前悄声和何爱民的妻子张超芳说了她儿子在何处,然后让何婶好闺蜜刘婶的丈夫——何大壮和几个青年去“请”何老五和何老七过来。
两人慢腾腾地挪进院子,看着满地打滚的何老大目瞪口呆。
何老七鼠目一转,心虚道:“我们可没把何爱民的儿子怎样,只是跟他说了会话。但你们把我们大哥打成这样,要赔我们医药费和、和……”
“和精神损失费。”何老五接着道。
“我没把他怎样啊,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痛得打滚。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现在爆发了吧。你们赶紧带他去医院瞧瞧。”
看到方闲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两兄弟郁闷了。
旁边四叔公开口道:“赶紧抬走吧,送去医院。别在这里嚎丧似的,晦气!”
两兄弟看了看四周,没一个村民肯出手帮忙。两人只能上前,一人抬头,一人抬脚,还挨了何老大好几下拳脚。
等他们走后,四叔公又和其他人说:“都走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家稍等一下。”方闲示意何婶,“何婶,我记得有块地的油麦菜可以摘了,麻烦你带刚才出来作证的乡亲们去摘吧。一人五斤,可以一次性摘完,也可以分开摘。”
何婶的好闺蜜刘婶生就一副大嗓门,领头拒绝道:“不用,小方。这是搭把手的事,不用给我们,你都卖了吧。要养着这么多人也不容易。”
方闲笑着道:“刘婶,只是小小心意,真的没多少。我以后还在对岸办个山庄,到时,有合适的工作欢迎你们来应聘。”
村民们一脸喜气洋洋地走出何家,何爱国和方闲邀请族老们进屋坐下。
“何叔,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都没给您泡过茶呢。今天难得人这么齐,我就献一下丑吧。”
郭婵猛地拍了下额头,懊恼地道:“瞧我这破记性!我车上有一套茶具,小闲你等我会。”话毕,便跑了出去。
梁若楠跟上,“我去帮忙。”
何青玲把家里的水果点心瓜子翻出来招待长辈们。
没一会,郭婵和梁若楠便把茶具清洗干净拿了进来。只见褐色茶盘上放着一整套白瓷茶具,样式与方闲很久之前和郭婵、郭妙去逛博物馆时看到的唐代邢窑白瓷茶具一模一样。
方闲细细看了看,含笑问:“真美!给我的?”
郭婵笑骂:“想的真美,你要是泡的好喝再说。”
方闲坐到茶桌前,把从房间(空间)里拿出来的一个巴掌大的褐色茶罐放到茶桌上,再把从鹰潭取回来的泉水烧开,晾两至三分钟。晾汤时,她用茶则取茶,然后湿壶和温杯。水温晾到85度左右,注水至茶壶七分满,投茶,盖上茶盖。静置两分钟后,分茶。
浅绿的茶水缓缓流进温润细腻的白瓷杯,散发着一阵阵嫩香。
利落地给族老们、何大叔以及郭婵分茶,分完后,她举手示意,“四叔公、六叔公、七叔公、何叔、婵姐尝尝我的手艺。”而后又给一旁眼冒绿光的梁若楠和何青玲倒了两大杯。
“好茶!茶色清透,口感清爽,一点涩味都没有。”
“岂止没有涩味,入喉后有一阵淡淡的回甘呢。”
“香味不浓但沁人心腑。”
“茶香清纯不杂,我昨天泡了一壶,到今早,家里还隐隐地有股清香持久不散……”
方闲噙着一小口绿茶,微微闭眼。直到此时,面对何老大她瞬间鼓噪起来的杀心才真正平复下来。
微微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掌,方闲微微握起:手握力量,比起毫无顾忌地挥洒,你更要学会控制它;比起敬畏强者,你更要学会敬畏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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