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眠看白寄欢只是盯着她不说话,立刻站起来走到白寄欢身边说道:“寄欢,我知道你还是不信我,没关系,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的。”似乎是怕白寄欢不相信,柳问眠又急忙补充道:“寄欢,如果你真的不信任我,那我以后就不出现在你和林深的面前就是。”

似乎说这句话用尽了柳问眠全身的勇气,说完这句话,她的眼圈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打转,真是我见犹怜。

白寄欢:我就静静看着你演戏。

不就是演戏吗,我也会。

“真的吗?”

叹了口,白寄欢装作惋惜的说道:“其实,你不用做那么多余的事的,不累吗?我已经不喜欢陆林深了,本来我和他应该很快就离婚了。”

柳问眠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寄欢,你就别说气话了,你有多爱林深我们都知道,你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才终于修成正果,应该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才对。”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爱一个人容易,不爱一个人也很容易,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不想离婚的是陆林深,看起来你在陆林深心中的位置也不过如此,你想坐上陆家少夫人的位置,恐怕难得很。”

霎时间。柳问眠的呼吸都乱了,手指深深的掐进了真皮沙发里都没有发觉。

柳问眠不痛快了,白寄欢的心情就爽起来了。

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哼,和我斗,气不死你!

柳问眠短短几秒钟就调整好了状态:“我就知道寄欢你是在说气话。别再说离婚离婚的,多不吉利啊。”

“对了,之前也不知道林深为什么非要把这个别墅的钥匙给我,如今你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我拿这钥匙也实在是不妥,我今天就物归原主吧。”

说完,柳问眠就把钥匙塞到了白寄欢的手里。

白寄欢却推开了柳问眠没有收:“不用了,既然是陆林深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反正,没有我的允许,你有钥匙也进不来。

白寄欢只是轻轻一推,却没有想到柳问眠直接后脑勺碰上了楼梯的木围栏,晕倒在了地上。

白寄欢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碰瓷。

于此同时,一个低沉满含怒意的男声响起:“白寄欢,你在干什么!”

白寄欢突然明白了柳问眠所有不合理的行为的合理之处。

她可不就是为了这刻。

好好好,这波她在第二层但是柳问眠却在大气层。高,实在是高。

本来以为是送上门的撒气包,没想到是让她本就爆炸的心情更加爆炸的烈性炸药。

憋屈,真TM憋屈。

苍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可以替我出这口恶气啊!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柳问眠对自己还真是狠,竟然直接往木围栏那摔。

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赌。如果一不小心,碰到的是围栏稍微尖锐点的地方,说不定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弄清楚了这一点,随之涌上心头的便是无尽的酸涩。

白寄欢不相信,那么多年,陆林深不了解她的为人。

可是,在柳问眠和她之间,陆林深又一次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柳问眠。

明明不是已经放下,明明不是已经不爱陆林深了吗,可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

白寄欢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陆林深。

她只知道,陆林深抱着柳问眠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眼神很是陌生,她已经看不懂陆林深了。

“白寄欢,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

陆林深向来雷厉风行,将柳问眠暂时安置在卧室后,便又下了楼,跟自己的私人医生雷蒙打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白寄欢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场景:雷蒙急冲冲的来到别墅,而陆林深淡漠的命令雷蒙:“治好问眠,否则你给她陪葬。”

虽然白寄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脑补这种场景,但苦闷的心情还是因为自己的脑补排解了不少。

甚至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当然,看到陆林深越来越黑的那张脸,白寄欢立刻就憋了回去。

“白寄欢,伤了问眠你就那么开心吗?”陆林深顶着一张黑脸质问道。

“陆林深,凡事可是要讲证据的,我可没对她做什么。”

“我亲眼看见还能有假?不是你推的问眠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摔倒磕到的不成?”

就是她自己假摔磕到的栏杆啊。

白寄欢在心里想,但是她也知道,如果她这么说,陆林深肯定不会信,于是自暴自弃般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推她,信不信随你!是不是接下来就要替你的白月光亲亲问眠出头了,好,如果你非要说是我推她,那就是我推她的好了,随你们处置!”

大不了这个黑锅她背了就是,反正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也不差这么一件。

只是,一想到被别人算计,还是会很不爽。

陆林深揉了揉眉头,似乎有些无奈:“一切等问眠醒了再说吧。阿欢,不要闹了好不好,我很累。”

听到陆林深这么说,冷笑一声:“是吗,就算再累但是只要柳问眠一句话你就会立刻出现在她身边,生怕她出现一点问题对吧。”

陆林深:“……”

看到陆林深一声不说,白寄欢只当他是默认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认真的说道:“陆林深,我们这样真的好没意思,你再考虑一下我们离婚的事情吧。现在,我很乐意成全你和柳问眠,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错的离谱。”

“我说过,这件事不许再提。”陆林深的态度很是强硬。

“为什么,明明不爱我,为什么又不愿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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