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渭洲城,郑家祖宅。

郑途是被疼醒的。

“嘶~怎么回事,我不是在给学生上课么,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郑途发现眼前一片模糊,一只眼已经接近失明,身上更是剧痛难忍,稍微动一动就从身体里冒出钻心的疼。

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这是骨折了吧。

闭上眼稍微缓了一会,随着五感一一回归,郑途逐渐回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

渭洲城,金家父女,状元桥下卖肉,鲁智深……

除了几个人名,剩下的郑途再也想不起来。

好了,这下知道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

郑途苦笑一下。

没想到鲁大师的三拳,给自己打穿越了。

郑途稍微用力抬起头,看了目前身处的环境。

深褐色的木头椅子,同样是木质桌子,桌面上凌乱的倒着几个瓷杯,茶叶混合着茶水洒了一桌,明显是有人手忙脚乱之下导致的惨状。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隐约能看到外面还有很大的空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草药味道,应该是有人给自己找了大夫过来治伤。

引起郑途关注的是,房间里有一架带着铜镜的梳妆台,一看就是女子所用。

怎么回事,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女人用的东西?

难不成自己的前身已经成亲了?

郑途有些忐忑的揉了揉眉心。是了,这个时代男子成亲比较早,自己肯定是成亲了。

这身上的伤,大概也是这位没见过面的娘子请大夫来给自己医治的。

郑途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可是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亲了?

行吧,看在这女人愿意给自己治伤看病的情面上,再慢慢培养感情吧。

看了几眼,郑途突然听见屋外传来谈话声,声音还带着几分哭腔。

怎么会有人哭?难道是在给自己哭丧?

郑途缓了口气,努力翻身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边,侧耳听着外面几人的交谈。

房间外面,家徒四壁的正厅里,一名不算漂亮的小丫头面色焦急的拦着一名大夫。

“大夫,您别走啊,再看看,再看看我家大官人还有没有救!”

“恕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是救不活了。”

“怎么可能,我家大官人只是被打了三拳,怎么可能没救了。”小姑娘梨花带雨,急得快哭了。

大夫抬手从背后扶了一下背着木头药箱:“哼,别说没救,就算有救在下也不敢轻易给郑大官人医治。”

“这又是为何,我们有钱!”房间里蹲着的年轻伙计一下子跳过来,伸手抓住医生的衣领。

“哼哼,小郑子,我且问你,你家郑大官人是被谁打伤的?”

郑方愣了一下,“是被那鲁提辖打伤的。”

“那你又可知道,鲁提辖是谁的手下?”

“是老种经略相公。”

“那就对了,那鲁提辖是老种经略相公手底下的得力军官,他打死了你家郑大官人,逃出了渭洲城不知去向,老种经略相公失去了一名得力手下,他老人家这股火气,找谁撒?”

郑方收回手,“你的意思是,这股怒气要撒在我家官人头上了?”

“哼哼,你自己去想吧,这次的出诊费用谁来结账!”医生对着二人伸出手。

“好啊你个庸医,没治好我家大官人就算了,还敢伸手要钱?真是讨打!”

郑方再次抓住医生的胸前衣襟,抬手就要打,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呵斥。

“住手……”

听到房间内突然出现的声音,三人同时转身,震惊的看着满脸苍白额头冒着冷汗的郑途。

“大官人!!”

“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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