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江妱这剂药下得太猛了,硬生生吓得堂堂七皇子闭门不出。
偶尔途经他的小院时,上一刻还在窗前静立的俊美青年瞬间化作惊弓之鸟,“啪——!”的一声合上窗户躲入内室。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江妱目瞪口呆,这还是她认识的七皇子?
“江大姑娘莫见怪,自从三日前我家主子从您那里回来后就这样了,小的实在憋不住想多句嘴问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主子他怎么好像有些怕您?”
宋恒一副苦恼模样。
“怕我啊?”
江妱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含糊道:“怕就对了。”省得他一天到晚作妖。
宋恒一噎,随即叹息道:“主子很久没这般失态了。您可否将具体发生了何事告知小的?”
江妱老脸一红,饶是脸皮再厚也无颜当着人家贴身侍从的面,把怎么调戏人家主子的过程再说一遍。
宋恒见她沉默不语,又道:“大姑娘要是觉得为难,小的便不问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
江妱嘴角微微抽搐:“也不算什么大事......”
“宋恒,你再多一句嘴,我就阉了你!”
屋内陡然响起一阵低吼。
宋恒身躯微颤,立马噤声不语,心中则暗自揣摩,他家主子这般动不动就想阉人的毛病可要不得。
这般凶悍的男子,以后哪家姑娘还敢娶?
愣神间,江妱身后的老管事等得有些急了:
“大小姐,老夫人还在大门口等着,请吧。”
“嗯......”
江妱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在老管事再一声催促下,收回目光抬步往外走去。
***
江府门外的街道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众人都伸长脖子往江府大门望去,只见两辆装饰奢华的朱轮车稳稳停在江府门前。
一辆金碧辉煌,雕花描金,车身上挂了四串用精铜制成的铃铛,风一吹就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而另一辆相较于它则显得朴素简单,但同样也价值连城。
两匹纯白的宝马并排着,威风凛凛的模样令人不禁赞叹。
江莲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探头往里面瞧,见没人出来,心下焦急不已,“这丫头到底死哪儿去了,怎这般磋磨!”
“江家嫡女好生气派,竟让太女殿下等着,这也忒放肆了些。”
“就是,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太女殿下呢,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
“哎呀,我听说太女殿下已经二十岁了。”
“啧啧,这可不是一般的岁数,这要是搁在咱们京城寻常人家,早就成婚生子。”
“......”
江府门前议论纷纷,却没人发现,一个小厮正从人群中挤出来,一路小跑到江莲跟前,气喘吁吁地说了几句话。
江莲闻言勃然变色,但仍旧强装镇定,好生安抚那小厮:“劳您给传个话,请太女殿下放心,我女必不敢临到头了躲避!”
此刻,江莲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立马冲进江府将那逆女抓来狠狠打上一顿。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一道娇俏的声音蓦地传来。
“阿妱让母亲与太女殿下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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