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率500锐士,来到了洛邑城附近。
近来多有流民涌动,为求生计而奔波。即有甚者,遂至山野为盗匪。
而这些盗匪也影响着其它普通百姓的生活。
这让王贲感到头疼不已,毕竟先前有过先例,不管打到哪里,哪里的盗匪就会败逃。可只要自己一离开,不过多久,就会有新的盗匪为非作歹。
一兵士见王贲愁眉不展,便问:“将军,为何事所愁?”
王贲叹息:“这天下的盗匪终究是剿不完啊,你说,什么时候是个头。”
兵士见此转移话题:“将军,有个农夫遇到只傻兔子撞上树桩,于是农夫不再干活,天天就在树桩旁边等着,最后使兔子不再出现,自己先饿得面黄肌瘦。”
王贲也是被兵士的这一句话逗乐了,或许是长期以来一直处于高压的精神紧绷的状态,他的神情也逐渐舒展。
王贲:“没错,不可坐以待毙,弟兄们,走!待到战胜之时,人人皆有功!”
兵士:“噢!噢!噢!走!”
在军功爵制的利益驱动下,兵士热血沸腾,甚至开始幻想美好的未来生活了。
秦宫。
林冰看着架上的竹简,陷入了沉思。
宫人跪拜:“大王,尉缭子求见。”
林冰点头:“让他进来吧。”
尉缭子世称高才,以知兵而闻名天下,自从魏入秦之后,颇有疑虑。
国尉缭:“下臣尉缭拜见大王。”
秦王:“听闻国尉缭有离秦之意,这是为何?寡人看中尉缭,使衣服饮食与寡人同等,莫非有甚不周之处?”
国尉缭摇头:“非也,非也。若是谈及衣服饮食,无不周之处。只是所说实话,还请大王莫要怪罪。”
林冰一听来了兴趣:“但说无妨。”
国尉缭:“在下曾拜鬼谷子为师,相通相面,今观大王之面刚烈奇特,乃非凡之相。”
“而非凡之相,则为非凡之人。此相之君有求于人可虚心诚恳,一旦冒犯就难免……施以威怒。故大王虽有雄才,然若稍失爱民宽人之心,下臣服侍在侧,常怀惶恐,还请恕罪。”
林冰觉得有些好笑,也不在意是否有没有冒犯到自己,也就邀国尉缭入座:“罢了,寡人不在意这些,并非如卿所言,今日想求国尉缭探讨军政之事,不知可否?”
国尉缭:“即如此,大王请说。”
秦王:“军政文武之事。”
国尉缭:“政事为文,兵事为武。兵者,以武为文,以文为种,武为表,文为里。能审知此二者,则知胜败之道。”
林冰:“听不懂,先生细说。”
国尉缭:“文武之事,互为表里,战事,是政治的延续。凡兴师征战,必出事有名,不可只为了君王的一念之想。”
林冰听完这句话也是频频点头,身为曾经的政治老师,这可太熟悉了:“不错,但何为出事有名,先生细说。”
国尉缭也是来劲了,起身踱步:“诛灭暴乱,禁绝不义。不攻无过之国,不杀无罪之人,如此一来,可使百姓不生顽抗之心,城池不作固守之态,义兵即出,天下咸服。”
林冰:“666,会说,寡人悟了。”
国尉缭不解林冰之言,什么是666?
国尉缭猛然,原来是六国之意,还强调了三遍,不愧是君王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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