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许湛重新坐回靠窗的位置。
人们对于灾变总是避讳的，许湛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穷疯了！
在霖雨桥到下一站的路上，无论人流量还是车流量都非常大，因此诞生一块有名的招聘墙。
这块墙不仅仅是粘贴广告那么简单，随着它的名气在整个天明市越来越大，不少黑色产业也滋生广告的念头，尤其是关于灾变方面无论是什么工作都赚足了噱头。
当然绝大多数都是一些很一般，过去招不到人的工作。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内卷到一种极致，丧心病狂的资本家又可以说那句经典“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再加上社会比较混乱，网络环境被严格管控，这种古早的宣传方式才得以发扬光大。
许湛求职一再受挫，开始萌生当苦力的念头，否则甚至无法在城市生存下去，不过这样一来距离安全屋的宏伟目标就相去甚远了，毕竟没有听说谁是老老实实卖苦力发达的。
招聘墙更新很快，甚至引申出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粘贴广告的人需要在传单上落款时间，半个小时以后就可以被其他人无条件覆盖。
许湛每次路过都会选择一个靠窗的位置，方便浏览，之前有几份兼职就是在这里发掘的，确实帮助许湛度过了难关。
扫视一圈，今日的更新并不能引起许湛的兴趣，本来就是垃圾堆里找宝贝，只能说需要一点运气。
看着远处逐渐暗淡的天空，许湛长舒了一口气，又结束了造孽的一天，现在的他只想尽快回到家里，夜晚正是灾变活跃的时候，没必要触这个霉头。
正在这时许湛心头突然划过那个老人的形象，莫名生出一种好奇心，学着老人的样子双手十指尝试这交叉在一起，结成那个奇特的手印。
望向天空的一刹那，异变突起！许湛一阵失神！
一缕冷汗沿着脊椎，顺流而下，身体迅速绷直，遍体生寒！
灾变！是灾变！
许湛猛地发现自己竟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一双眼睛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这是浑身上下唯一可以动的地方。
许湛曾经在报道中看到幸存者中无数人经历过不同程度的灾变，程度比较轻的人通常都伴随有五感尽失的幻觉，只不过每个人都有微小的差异。
为了不扩大影响，官方牵强地解释为群体精神病。
随着灾变地扩大，这个理论明显站不住，具有传染性的精神病可信度极低，甚至不如灵异事件解释得通透。
然而事情还未结束，许湛虽然无法动作，但却感觉到自己的眼球好似在脱水！
连接眼球的神经仿佛急剧收缩，
将整颗眼珠子扯得生疼，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迫害，痛苦迅速传遍全身，却不能有一丝动作，宛如一个人彘，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紧接着视野开始缩小，原本宽阔的视野变得狭隘，同时变得模糊起来，只有中央一小块位置是清晰的。
与此同时一股红霞从眼珠后面慢慢爬了出来，将模糊的视线迅速染红。
是血泪吗？
难不成此时此刻自己眼睛在滴血？
要死了吗？
对于外界是否有变，许湛无从得知，如果当真是这样说不定会被人当做异端除掉！
难怪老人要用绢布遮住，这样恐怖的一幕无论对谁来说都是莫大的视觉冲击。
许湛强忍着痛苦，从仅有的视线中观察外界的情况。
在此之前许湛一直在观察窗外，身形无法改变，此刻也只能看到远处天边极小的区域。
此刻在灾变的影响下，天地都是一片血红色，显得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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