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澜正不断往双双的存储空间里塞麻瓜大厅电脑里的游戏资料的时候,蔺采虹如约而至。
因为说好了是要教李挽澜打台球,她一身职业台球手打扮,秀发束了长马尾,雪白的衬衫加黑色西裤,衬衫外是黑色小马甲,一反昨天锦绣长袍的绚丽风格,干净简约,呈现出另一番诱人的味道。
李挽澜再次迷醉在她的绝代风华当中,对心底那把尺子的毒辣眼光佩服不已。
“昨晚跟你聊了半天,都忘了问你,”蔺采虹试探着问道:“今晚又约你打台球,不耽误你陪女朋友吧?”
“这个不用担心,我没有女朋友。”李挽澜连忙表明。
“是一直没有女朋友,还是目前没有?”蔺采虹还挺八卦。
“一直没有。”李挽澜实话实说。
“怎么会这样,”蔺采虹表示不解:“你看着挺精神的,体格高大健壮,都二十五了从没有过女朋友,哪有问题?”
李挽澜听蔺采虹对他外形持正面评价,心里自然兴奋,但她的问题直接尖锐,难怪左家梁说她不擅长跟人交流,一点儿弯都不绕。他寻思半天,决定说实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埋着个念头,像把尺子,来一个量一个,哪个姑娘它都看不上,不许我谈恋爱。”
当然,关键那句得忍一忍,以免唐突。
蔺采虹又一次双目圆睁,拿手掩住自己的小嘴,一脸震惊,脱口道:“你也这样?”
这回换作李挽澜吓了一跳:“难道……”
“我把它叫做秤砣,修炼者也好、普通人也好,见谁都称一下,没一个合适的。”蔺采虹解释道。
李挽澜心神大震,马上道:“其实我的尺子也不是谁都看不上,有看得上的,只有一个,嗯……就是你。”
蔺采虹闻言,神色一动,俏脸泛红,却没接他这一句近乎表白的话,不知道心里转着怎样的念头。
李挽澜却不放过她,顺势追问道:“你的秤砣……?”
蔺采虹不说话,犹豫良久,终于朝李挽澜微微点了点头。
李挽澜握拳欢呼一声,兴奋得几乎要上天——想不到他与蔺采虹各自心里的尺子秤砣为难他们俩这么久,等的就是他们在麻瓜大厅里的相逢。
双双说芯片寄宿会带给他做梦都能笑醒的好处,李挽澜这一刻终于彻底相信,其中最大的好处,却是落在蔺采虹这里。
蔺采虹愈发娇羞,俏脸红得跟块红布似的不敢抬头。她虽然暗中埋怨自己刚才给李挽澜的回应操之过急,应当瞒他一段日子,考察考察他的心意,再跟他说明不迟。不过这一刻看到李挽澜欢欣鼓舞的样子,觉得顺从那把秤砣安排,就此与他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也是个极佳的选择。
昨晚她进入大厅,初见李挽澜,秤砣告诉她此人通过称量,她心里就大为触动,觉得此人高大威武,身材健硕,与她常见的那些娱乐圈小白脸形象大相庭径,更符合她的审美观。聊过之后,又感受到他妙语连珠,颇有趣味,而且见识不凡,不是浅白的市井之徒,就更高看了李挽澜几分。
至于李挽澜的身份地位,在她心里完全不是个事儿,芯片宿主必成大器,不然也不会被挑剔的芯片选中,李挽澜势必大富大贵,迟早而已。
只是世间之事哪有如此巧合,她与李挽澜从芯片编号、进入大厅的顺序,再到今日挑明的各自心中埋藏的念头,都像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推动着他们两个从此紧紧绑在一起。这一点蔺采虹想不明白,只能拿些前世今生的玄妙说法来解释。
李挽澜收起脸上的喜色,神态严肃地道:“虽然我们之间有一系列巧合,全都指明一个我们要在一起的方向,但说实话,我是从买过你第一张专辑开始就喜欢你,日思夜想,也从各类媒体上知晓了许多关于你这个人的讯息。你却是昨天才第一次见过,聊过一会儿天而已,就此说我们天造地设,这不合道理,对你毫不公平。不过我有信心,只要你给我个让我展示自己的机会,你有一天会相信心里的秤砣眼光准确,我定会成为配得上你的那个人。”
蔺采虹听他这番话合情合理,并没有因为尺子与秤砣而强迫她就此许诺些什么,心里对李挽澜又添几分好感。她爽快地说:“行,机会可以给你,把不把握得住,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
李挽澜拿到自己可以公然追求她的当面允许,喜不自胜,嘴巴笑得都快裂到耳根下边,蔺采虹看他一副天上掉馅饼的惊喜模样,明白他对自己确是喜欢到了极点,心里欣喜,却讽刺他道:“擦擦你的口水,都快淌出来了。”
二人心情都因为剖白心迹激动不已,久久难以平息,需要平心静气的台球是打不了的了,蔺采虹提出要去骑马,李挽澜当然跟随。
蔺采虹兴致高昂:“有一匹特别高大的我告诉你,叫疾风,烈得很,看你今晚能不能降服它。”
蔺采虹带李挽澜走向大厅交流区之外的空地,她走起路来的姿态轻盈曼妙,摇曳生姿,有如花絮翩翩,又如弱柳扶风。李挽澜紧紧跟在蔺采虹身后两步的距离,眼睛死死盯着那腰臀摆动,她每一步都走得教他惊心动魄,魂不守舍,恨不得一生一世就这么随着她一直走下去,没有片刻停歇。
两人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周边空无一人,蔺采虹微微扬起头,说道:“大厅大厅,放疾风和锦鳞出来。”
大厅一言不发,具现出两匹骏马,鞍辔齐备,一匹雄壮威武,嘶鸣不止的,想必就是蔺采虹说过的疾风;另一匹个头略矮小几分,但周身毛色鲜亮,布满隐约的花纹,应该就是被称为锦鳞的那匹。
蔺采虹动作矫健,踩着脚蹬就跨上锦鳞的背脊,她指着疾风道:“篮子,你敢不敢试试疾风?”
李挽澜当修炼学徒时期曾骑过马,那些马儿虽然不如大厅里这两匹高大,但李挽澜的马技不算生疏。他先走到疾风头部位置,用手轻抚疾风的脸颊,又替它梳理鬃毛,看疾风没多大排斥反应,随即就踩蹬上马,双腿紧夹疾风腹部,把缰绳牢牢控在手里。
蔺采虹大为吃惊,说这疾风一贯性格暴烈,最恨谁来骑它,大厅里的宿主不知道曾被它掀翻过多少个,想不到在李挽澜面前乖乖的,温顺得像只兔子。
“可能我们俩天生就比较合得来。”李挽澜笑道。他双腿狠狠一夹疾风,抖动手中缰绳,疾风撒开四蹄,猛地狂飙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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