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漆黑如墨,常有福的走马灯在脑海浮现,不多时李纯阳睁开眼。
“有线索了?”上官云纯问道。
“玄德寺清德方丈。”李纯阳道。
玄德寺是京城比较著名的佛寺,有小白玉京这样的道教祖庭在,释教只能勉强立足,传教三世轮回,佛教徒勉强维持香火。
“茹昭容每月都会前往玄德寺上香祈福。”卫宾直言道。
上官云纯蹙眉。
如此说来,茹昭容很可能就是画春宫背后谋划之人。
“小道先走了。”
天缘小道士转身就走,再待下去,怕是听到更多不该听的,他只是个念经的,还年轻,可不想早早被杀头。
走出几步,想到什么,他又折返回来,叮嘱李纯阳。
“记得,找个时间去趟小白玉京,找左一师兄,一定记得去!你不去,我可是要挨板板喽!”
瞪了一眼的小道士,一甩拂尘,溜之大吉。
“未必是茹昭容,若茹昭容是幕后主使,断然没必要多此一举,她本身就是天子嫔妃,而且指使画春宫做这些事,是嫌脏水不容易泼在自己身上?”卫宾若有所思。
可转念想,如果茹昭容只是北魏或者南燕的谍子,也没有自己做决定的资格。
三人走出庄重威严的悬镜司。
“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卫宾问道。
“卫师兄是这件案子的主办,我们只是负责鹿南山的追捕。”上官云纯轻微一笑,把问题又抛回给对方。
卫宾眉头一挑:“玄德寺虽不算什么大地方,但如今小白玉京打压释教佛庙严重,我悬镜司贸然插一脚,怕是会引起诸多佛寺的抗拒。”
“一明一暗调查,我带悬镜司的人,以追捕逃犯的名义,搜查玄德寺在内的大小佛庙、书院、道观,你们暗中调查玄德寺。”
上官云纯点头:“好。”
暗中调查,能用的手段就多了,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何况悬镜司办案,也从不要求循规蹈矩,不然天子也不会准予悬镜司“先斩后凑”的滔天权力。
“鹿南山这个时候未必已经进京。”李纯阳道。
“所以如果清德方丈有问题,我们要么不打草惊蛇,要么就抓活的。”卫宾道。
李纯阳不再多说。
“虞大人那边怎么样?”上官云纯问道。
虞玺回京后禀报襄州城的案子,其中还包括一位正四品刺史,这可是地方上第一大官,庙堂之上必是狂风骤雨。
果不其然,只听卫宾道:“虞玺上奏天子后,矛头直指纵横家鹿鸣,法家、兵家还有不少鹿鸣之前得罪的官员都跳了出来。”
“不过到底是纵横家的集大成者,没那么容易对付,跳出来的官员,有一小撮人都被鹿鸣给抓了把柄,自身难保,其他人也有不少隔日就偃旗息鼓的。”
“纵横家本就人数稀少,鹿鸣又是当今数一数二的纵横家,怎么可能是虞大人说扳倒就扳倒的,庙堂上已经有大事化小的趋势。”
上官云纯颔首。
这样的情况,她有预料,自懂事时就听到鹿鸣这个名字,大秦能发展壮大,能到如今这样兵力雄盛的地步,鹿鸣在其中有无可争议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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