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清德注视着被森寒魔气笼罩的神秘人,黑豆眼睛透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

什么时候他们南燕连魔教内部都打进去了?

虽是问话,可清德丝毫不怀疑对方身份。

知道那句话的,都是南燕潜伏在大秦的谍子头目,他们都被佛教高人施以密咒,就是悬镜司的搜魂术也无从探查。

所以对方一定是他们南燕之人!

是他的同僚!

南燕看似如同大秦一般,道家香火昌盛,实则背后以佛教为尊,天子信佛,佛居道后,不过是一种掩人耳目。

“襄州那边什么情况?鹿南山现在在什么地方?”清德问道。

画春宫襄州部被悬镜司端掉,他们谍子头目之间互不相识,他唯一的接头人就是鹿南山和一个不知姓名的女人,如今皆是联系不上。

清德的反应,尽数被李纯阳收入眼底。

他没预料到那句话作用这么大,一说出口就让对方当场认下了他的身份。

短暂沉默后,他改变嗓音道:“你不该好好反思一下?”

“什么?”

清德一愣,旋即明白对方说的是下面那些事。

“这次是我来,下次呢?随随便便就让人发现,你这方丈和玄德寺都是吃干饭的?”李纯阳冷声斥责讥讽。

清德咧嘴一笑:“多虑了,这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默许的。”

“别忘了,这里可是大秦京城,玄德寺再如何做阵法防护,再如何隔绝天地,还能躲得过小白玉京的探查?”

“相较于小白玉京,还有兵家、法家做的那些事,玄德寺这都是轻的,只要不暴露在百姓面前,关起门来做事,没人管。”

清德的话,暴露出的信息有些多,小白玉京也好,兵家、法家也罢,看来都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鹿南山在什么地方?襄州那边什么情况,京城这边打探说,悬镜司抓了不少人,甚至还有襄州刺史。”清德道。

“就在这里说?”

清德立马与李纯阳返回后院,那些贪图酒池和情欲的僧人也好,吸融女人血肉的肉僧也罢,丝毫没有因为李纯阳的到来停下,依旧自顾自做着肮脏丑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纯阳深知言多必失。

清德一边思索一边身体迅速干瘪,五百多斤的肉山,不多时已是变成了干瘦模样,整个海清巨大无比,他从领口的位置跳出来,换上一件衣服。

赤裸的身体,肉球如瘤,一个接一个,如同平坦大地起山丘,烂疮好似瘴气,恶臭难闻。

“三皇子吐龙气,最后一步需要三名金丹境,兵家堂主一人,城防军都尉一人,另一人鹿南山是打算在法家或悬镜司中挑选……”

清德说着他最开始知道的计划。

李纯阳不作声。

若是如清德所说,当初就算宋宝山不找鹿南山,鹿南山也必主动找上兵家,兵家无论如何都已成为画春宫砧板上的鱼肉。

只是他的出现,让兵家掌握了一丝主动,也迫使画春宫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画春宫是螳螂,兵家、城防军是蝉,谁又是黄雀?悬镜司?”清德试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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