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女士,今天的航班人数已满,明天最近的一班在8点20分您看可以吗?”时芙有些浑浑噩噩的点头,转身的那刻她捂住嘴,眼角已有泛泛泪光。她走到航班站的机场大厅坐在上面给刘蕴清打电话:“妈,最近的航班没了,我得明天回去。”她高铁火车都看了,不是时间不赶趟就是无票,内心有些崩溃。
“妈,我爸怎么样了?”她小声的低泣着。
“不知道,正在抢救中。”刘蕴清手捂着脸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时信忠已经在抢救室5个小时了,她没敢告诉时芙。
“妈,我爸……我爸是怎么……怎么被。”她说不下去,极力克制着自己。
“下午部里要开会,你爸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等到书记去找他时才发现大门打不开。”
时芙的鼻尖酸涩,她用手扶去眼中不断滑落的泪痕。
挂了电话,她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爸爸。”她小声的抽噎。
夜晚的机场十分的平静,过路没有往来的人,航站楼的玻璃上是清晨第一班航班落地的影子,影子打在时芙脸上,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整理了仪容,镜子中的她很憔悴,用清水冲洗干净后素颜上了飞机。她的皮肤底子好,画的淡妆和素颜没区别。
飞机上她才有幸小眯了一会,昨夜一宿没睡,现在头昏昏沉沉的。
“一大。”她看着母亲发来的医院,及机场门口早已等她多时的宋应章,快步走去。
医院急诊室内,她被告知立刻前往病房。
越往深处走她越是不安,一群人低着头站在外面,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是她父亲的秘书。“秦叔叔。”
屋内一片沉寂,病房的窗帘被拉上只有清晨微微透进病房里的光,看到她时广仁等人都没说话,带着张妍等人走了出去,时老爷子拄着拐杖一步一顿。
“爸爸。”时芙扑在时信忠的病床前,她闷在被里大声的抽泣“爸爸……”看着眼前的父亲毫无声色的躺在病床上她看向时母:“妈妈,我爸他还在对不对……他……还在。”声音越说越颤,眼圈周围泛着红。
刘蕴清没说话,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时芙看着她,她的脸上暗淡无光,平日里有神的眼睛变得像是黑洞,身上穿着职业休闲正装,病床旁的椅子上挂着灰色短袖正装。
“你在这里陪着他,”刘蕴清沉声说道。
她推开门走出去一双双眼睛盯着她,“蕴清,你来。”时老爷子带着她走到走廊的尽头:“信忠是我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剧情还是上演了。”刘蕴清看着他:“爸,什么意思。”她极力的维持着自己。
时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没说哈,李婶前来扶着他,刘蕴清见他的态度忘记了这是医院“爸!”
时老爷子脚步一顿,没过一会儿又继续向前走,时广仁在另一边扶着他,目光微冷。张妍却走到刘蕴清身边:“大嫂,这里是医院。”她的话仿佛是警告,瞥了一眼她便随着时广仁走了,时家的人走后同时信忠交好的人走到她身边。
病房门被推开,时芙站在门口:“秦叔叔,我爸怎么回事。”
秦秘书看着眼前的女孩一时间不知怎样开口。
“秦叔叔,你说吧。”
望着女孩坚毅的眼神他看向刘蕴清那边,见没有什么便道:“我去给时局送材料时,办公室门推不开,半天没听到声音,我和几个同事找了开锁的工人,门开的时候我们都楞住了,时局趴在椅子上,腹部有明显的刀伤,刀还插在上面。”他没继续说,时芙从他的眼神中读懂。“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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