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124年,九黎向大乾宣战。座落东方的中立国与不断扩张掠夺的大国九黎,两国围绕大乾的边陲三郡展开了长期的外交对立。这次的本土决战中,九黎首次使用了红衣大炮,其威力远超预计,大乾军队因红衣大炮溃不成军,被围歼于三郡之内。大乾成了九黎的属领。被剥夺了自由,权利,以及名字。阳郡,是战败国大乾的新名字。
夕阳下,两个少年一前一后爬上了村庄东边的坡地,看着被战火荼毒的家乡,茶色头发的少年紧握双拳,一言不发,踉跄着跟过来的黑发少年面目严肃,双目目光冷冽如刀,像是要把人的心都给刺透了“我,聂景云,我要毁掉九黎。”语调低而缓慢,坚决的口气让人不寒而栗。
终战七年后,九黎人居住的阳城。目标已进入阳城官道,去通知埋伏的人员,准备动手。
阳城内丞相府,一位身披锦袍,袒露着胸口的中年男子斜靠在榻上,裸露的双臂肌肉棱角分明,两位身着轻纱的侍女在旁侍奉。中年男子拿起榻旁小桌上的酒壶在手中把玩,看着下方跪着的人“你就这么办事的?昨天本相可是损失了两处酒楼,连盐仓都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你现在跟我说人没抓到,甚至是什么人干的都不知道?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很好。来人,拉下去刮了。”
“饶命,丞相饶命啊,小人,再给小人个机会吧,丞相。”
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待求饶声远去,中年男子将酒壶放下,趿着鞋子站起身来。八尺之躯如铁塔一般,随意披散的头发遮住了阴鸷的眼睛,隆起的肌肉上一条条扭曲的青筋,无不显示心中的怒意。片刻之后,中年男子放声大笑“呵~呵呵,哈哈哈哈,以为老子是谁,老子可是大乾丞相,是要站在权力顶峰的男人,是大乾的段人寰,区区反贼弹指可灭。影一,传我相令,让出使九黎的人行动吧。”
“谨遵相令。”
看着一闪而逝的身影,段人寰满意的转身朝外走去。
阳城外,一辆奢华的马车慢悠悠行走在官道上,五个家仆有说有笑的跟在车后,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马车内,头发花白的老人不住的叹气。
“国君也真是的,先生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被派来阳城这个鬼地方。”老人看着一旁发牢骚的书童,有些惋惜的咂巴了下嘴。
“阿青啊,若此次我们性命不保的话,你会怕么?”
书童歪着头看着老人“先生这是哪里话,大乾本就是战败国,哪里有勇气杀咱们嘛。”老人看着懵懂无知的少年,突然一声长啸打断了老人的思绪。听着车外凄惨的叫声与求饶声,老人微微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即使怕的不行,也坚持挡在身前的书童,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书童的头“阿青啊,咱们出去吧。”书童微微一愣,牵起老人的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看着车外无一幸免的家仆和一身杀气的黑衣人,老人松开了书童的手,坐在了地上。“我知道诸位是谁的人,因何而来,只求各位取了我的头,放我这书童一条生路。”黑衣人对视一眼,发出两道劲失分别射入老人与书童头颅。
“九黎狗,呸。”黑衣人割下老人头颅遁入山林。
九黎城,议政殿
“国师今日棋力甚猛啊,却是和以往不同,是有什么心事么。”
“圣上说笑了,老臣只是想换换棋路而已。”宁古溪拿起一枚黑子思索着。
“七年了啊,阳郡还控制在大乾人手里?”宁古溪一愣,“圣上何出此言呢?”
挥挥手,屏退周围侍女,身高七尺,身穿素衣暗花,头戴金翼善冠的白面中年人负手而立,看着场外愣愣的“大乾虽然已成为九黎属领,大乾皇室却全部下落不明,所有权利都在段人寰一人之手,这七年,咱们这位丞相,手握三十万铁骑,江湖势力无数,已经敢向主人呲牙了啊。”
看着窗边的凌霄,呵呵一笑“圣上,不如派皇子前去辅助?”
“皇子?让老三去吧,看看咱们这些大臣的反应吧。”凌霄看着宁古溪脸上古怪的笑容,哪还不知道宁古溪的想法“哼,老奸巨猾。”宁古溪只是哼唧了一下,看着脸色渐黑的凌霄告罪一声撒丫子跑出了议政殿。看着离去的宁古溪凌霄笑骂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大乾还真是有意思啊,段人寰,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宁古溪离开皇宫后,并未回府,叫来手下暗卫“将此信,交于阳郡丞相府,另外看看我的乖徒儿在干什么。”
“是。”
宁古溪回头看了看皇城的位置“终于,要开始了么。”
巫山,是九黎与大乾交界的一道天然屏障,宁古溪有些感慨道:“师兄,一路走好。”为了进军大乾,耗费无数人力物力,铺设了一条山路,大战后几乎十不存一,曾经屯兵的山洞也成了山中为数不多的临时落脚点。四条黑影速度极快的在山中辗转腾挪,来到一处洞口,四散开来片刻又回到了洞口。
“今夜先在此处休息吧,明日将头颅送到九黎国师府。”话罢便在洞里点燃了火把。
“熊儿,咱们为什么要躲的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光头刀疤脸的壮汉看着旁边抱怨的瘦小男人,随手朝火堆丢了几根树枝。
“你他娘的知道个屁,咱们今天杀的老头可是九黎的大儒,估计现在有人的地方全是咱们的通缉令,九黎人可不会放过咱。”
“哼,九黎的狗,杀了也就杀了,我堂堂琅琊剑阁的二小姐可不怕他九黎。”
光头大汉无奈的撇了撇嘴“是是是,您顾二小姐天下无敌,就怕咱们走得快,魂儿都跟不上。”
听着那挖苦的话,火堆旁的顾清歌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光头的破口大骂
“你宝贝了个腿的,胆子这么小,魏枭雄,你干脆改名喂小熊算了。信不信老娘我一剑爱死你。”
魏枭雄看着炸毛的顾清歌小声嘀咕
“你长得美,你说的算,你哥都跑九黎当什么禁卫军了,你跟我在这搞暗杀,要不是你哥要我们保护你,谁乐意受你这臭脾气。”
顾清歌听见魏枭雄小声嘀咕的话,想到哥哥抛弃了剑阁转投九黎心中委屈,怒瞪着魏枭雄的杏目氤氲着泪水。魏枭雄见状暗道不好
“姑奶奶我错了,我就是喂小熊,咱不该提你哥,也不该挖苦你,求求你,收了眼泪吧。”
洞口抱剑男子看着顾清歌马上哭出来的样子叹了口气“枭雄,清歌,阿九,这个人是顾长离要求杀的。”
阿九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玄尙,你说是长离哥要求的?”林玄尙扫了众人一眼“确实如此,长离估计在下一把大棋。”顾清歌缓缓低下了头默默退回火堆旁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嗨,管那么多干甚,反正长离要咱杀谁就杀谁,咱这条命都是长离的管那么多作甚。”林玄尙点点头
“长离,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枭雄摸了摸光头,“今天阿九守夜,都休息吧。”阿九拎起自己的神臂弩向洞外走去。
九黎城,鸿胪寺,“上使,该你落子了。”看着向自己做出手势的男子,鸿胪寺卿马大元颤抖地拿起白子颤颤巍巍的落在棋盘之上,手还未抬起就听见对方阴暗的笑声“咈咈咈咈咈,这就是九黎的鸿胪寺卿么,真是让人难以尽兴呢。”
噔~噔~噔~噔~噔,咿~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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