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他们是咎由...”。

年轻人有些看不下去帮忙解释道,只是话还没说完。下一刻异变再起,只见原本被羁押的胖子不知哪来的力量,突然从地上弹起,扬着头对着身前的石门狠狠地撞了过去!

“砰!”。

一声低沉的撞击声传开,在石门上留下了一团血迹,缓缓滑落,胖子匪徒的身躯也缓缓倒地。

“傻强!”。

年轻人惊呼,正要冲过去查看胖子的情况,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刘县令不知何时来到了年轻人身旁,眼神坚定地望着他然后缓缓摇了摇头。

发生此等变故,高衙役早已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查看情况,半晌对着刘县令喊道:“大人,他…死了…”。

年轻人身躯开始剧烈颤抖,刘县令如同父亲呵护孩童那般,一只手将他的额头缓缓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背,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放声大哭,在场人无不动容,到底是少年心性,碰到这种事谁能真正做到云淡风轻呢,而此间事的曲折又有何人能说的清,理的明呢?

剪不断,理也乱。

之后场面便再无其他变故,除了有些被擒住的贼匪在经过那个伤心的年轻人时,怒目相视,不过也只是憎恶地看上一眼,有宰了他们首领的刘县令在他身旁,他们连说句狠话的勇气都没有,毕竟活着才是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清扫结束后官府的大部队就带着羁押的贼匪,还有能带走的物资回白水县了,当然还带着牺牲的官兵遗体,只留下了几人看守,以待后面来的车马押送,免得一些临时运不走的物资被他人惦记。

最后,苏木收到李文城卫转述的三日后上午巳在白水县县衙开封赏会,也就是根据本次剿匪的实际情况进行论功行赏,与李文点头示意后,苏木也随即跟随官兵大部队回了白水县。

原本苏木还想计划转道去白水县城西的外的荒山看看,可是自己自己消耗不小,又结结实实挨了大当家一棍状态不好,头晕的感觉还在,所以苏木只得先返回县城去药店把自己这个中毒的事情解决了。

一路上回想着才发生的场景,苏木久久不能平静,那名叫傻强的胖子贼匪一时想不开竟直接自杀了,死的有些让人动容。不知道他的死会给那个年轻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看那扑在刘县令怀中哭泣的画面更是让人感受到那股浓郁的悲伤。

看得出来胖子贼匪和那个当卧底的年轻人确实有比较深厚的感情,至少从他俩的表现上来说是这样,而造成这种后果也不好直说其中的对与错,黑与白。

胖子错了吗?身为贼匪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可兄弟感情却是真的。

而那个年轻人又有何错呢?为民除害,天下不管走到哪都能讲得通说得清的道理,可是他的的确确利用了胖子贼匪的感情,所以他才那般纠结和痛苦。

当然这也不是一个初入社会的青年人能想的通的,半晌苏木内心不由得感慨:“卧底不好当啊!这劳什子场面搞得也忒真实了吧,一天天让人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回到白水县,与李文挥手告别后,苏木直奔药材店买了一副解毒的丹药,老板得知今日不是去迎接黄知府,而是去帮刘县令去城东剿匪,说啥都不再收取费用,感慨侵扰白水县两年之久的匪患终于解决,药店老板盛言赞叹刘知明这位县令有本事,苏木深以为然。

服用解毒丹药后,自己的中毒状态终于慢慢消散,然后也就告别药店老板直奔白水县城西郊区了。行在半路,苏木突然想起自己还捡了一把匕首,心头一热。

“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呢?”

然后连忙从背包把匕首拿了出来,看着那把隐隐发蓝的匕首,看着颇为不凡,苏木不由得眼睛一亮。

要不是自己托大被大当家一棍砸飞,把孙铁匠露了出来,孙铁匠只好咬牙单独面对,自己哪有这机会去捡二当家的漏,苏木估摸着这匕首算是自己的‘秘密武器’,要是没人防备给他甩一下子,保准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卖钱么,这不是又一笔收入?

在山林中响起一声爽朗的笑声:“哈哈...总算没有白挨那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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