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打了个哆嗦说:“我怎么觉得这么冷?你们冷不冷?这个季节不应该啊!”
“是不应该,你也看出不正常了?”庞博警惕地看着四周,嘴里说道。
“庞队,这浓浓的雾气,让我突然觉得心里好沉重,就像每次做错事你骂我的感觉。有悲哀、有不平、有委屈,总之,很不是个滋味……而且越来这感觉越大。”小朱环伺四周,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面色沉重的说。
“你还有委屈的时候?我以为你每次都活该呢!”吴音定定看着雾中某处,心不在焉地揶揄着小朱。
但小朱似乎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其他感官,正集中精力感受着那股雾中独有的诡异。
这雾里,有不甘、有期望、有悲怆、有愤懑……这些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怨念,如利剑一样一股股的刺进朱勇存的耳朵里。
“啊——”终于,他忍不住捂着耳朵大叫起来,“头好痛,为什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吴音飞快地打开车门,瞄准一个方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一下车便消失在了迷雾里。
朱勇存的头越来越痛,似乎周遭被越来越大的尖锐的呼喊声包围,这种声音震得他捂住了耳朵低下头,甚至听不到庞博在一边的呼喊。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三分钟,很快又渐渐地消退了。朱勇存松开捂着耳朵的手,看了看四周,他忽然发现车里只剩他一个人了。吴音和庞博都去哪了呢?
吴音下车后追着那道诡异的身影到了一片池塘边,那道身影在一棵槐树边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吴音东找西找,没有收获。
这时,庞博走了过来,问:“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是一个女孩的影子,身材高挑,跑得太快了,没有追上。”吴音有些沮丧。
“或许,她本来就没有想让我们追上,她的目的是把我们引过来。”庞博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说。
“我想起来了,队长,这地方有树、有水、有山坡,很像大山早晨练声的地方。她最早在这地方出现,又把我们引到这里,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东西?”说着,吴音开始仔细的检查脚下的土地和花草树木。
“吴音,你相信有鬼吗?”
“应该有吧,不过有鬼我也不怕,我的擒拿手也不是白学的。”吴音一边在槐树下刨着什么东西一边回答。
庞博玩味地笑了一下,说:“不用刨了,你回去,把小朱叫过来。”
朱勇存此时正在车里纳闷,忽然车门打开了,一只苍白的手伸进来,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就往外拖。他刚要大喊,声音又卡在了喉咙里,换成了抱怨声。
“大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不声不响的突然偷袭,我真的会见鬼的。”
“你闭嘴,我们都在干活,就你一个人在车里享受,还好意思说见鬼。”吴音拽着朱勇存一边走一边说:“这附近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总觉得阴凉阴凉的,多你一个,虽然不顶大用,不过放个屁还能添点风呢。”
“粗俗,女孩家家的,真是粗俗,将来谁娶了你估计下半辈子只有倒霉的份儿。”朱勇存一边走一边抱怨。
不一会到了黑影消失的地方,庞博已经等候在那里了。他正蹲在水边,仔细看着这一池有些浑浊不见底的水塘。
小朱走到这里,离池塘越近,越觉得浑身冒凉气,像是旁边有个巨大的空调,直直地朝着他身上吹,吹得骨子里往外冒寒气。他咬着牙,走到庞博跟前问:“庞哥,需要什么您交代。这地方也太冷了,这都春天了,好奇怪啊。”
“你把车上我那个工具箱拿过来。”
“我去……您早说啊,我刚从车上走过来,还得跑一趟。”小朱发着牢骚,抱着肩膀,转身跑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小朱从浓雾中走过来,哆哆嗦嗦地,上牙打着下牙,把一个有些古旧的木头箱子交给了庞博。
庞博两手接过,放在地上,打开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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