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还休一觉睡醒已是五更天了,幸好自己现在不用上朝了,想睡多久睡多久,伸手一摸旁边的温伯懿不在了。

“我昨晚睡这么死吗?”

解还休开始怀疑自己昨晚上被下药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立刻唤了绿衣进来服侍。

“温伯懿呢?”

“郎君昨儿晚上不是在房内吗?”

绿衣看着温伯懿亲自遣散了西厢房附近的仆人,以为是又要……所以昨晚上便没有到西厢房外候命伺候。

“有吗?”

解还休皱皱眉头,扫视屋内一周,并未看见有关于温伯懿的任何物件。

“小姐,你莫不是喝的太醉了,昨日郎君亲自遣散了后院的下人们,现在郎君兴许是一大早出去了。”

解还休将信将疑,让绿衣简单的绾好头发,蹬上长靴推门而出,前院后院找遍了也不见人影。

“春桃,你可看见温伯懿了?”

春桃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摇摇头,昨儿个她可是听了绿衣的话,丝毫没靠近西厢房半步,自然不知道温郎君的去向。

“小姐这是想郎君了?”

绿衣在一旁打趣,解还休嘴硬自然不会承认,只是扭头离去。

回到房中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屋内环顾一圈,终于在屏风后抓到了一个黑影。

“被我抓住了吧。”

解还休神出鬼没的闪到屏风后,抬眸一看正是目光炯炯的温伯懿,满身药味还混杂着一丝血腥味。

“你受伤了?”

解还休对血腥味极为敏感,赶紧上前要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拦了下来。

“没有。”

温伯懿警惕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其实只有他知道伤口因为药浴的刺激又重新裂开了。

“真的没有?”

“真的。”

解还休假装点头转身,却趁其不备忽然转身一把扯下了他的衣襟,胸口的衣襟被她硬生生扯掉一半,胸口的血迹渗透染红了白色绷带。

“还说没有,伤口怎么裂开了?”

她记得这伤口明明快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解还休将他拉到一旁给他上药,还不忘记盘问昨日之事。

“夫人问我?那夫人昨日干什么去了?为何一身酒气?”

原来他都知道了,看来自己昨天睡得太沉了没有察觉。

“我昨日高兴,和校场的弟兄们喝了几杯。”

解还休小声解释,温伯懿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生气的表情。

“官家收回你兵权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是因为这事借酒消愁吧。”

昨日他到校场去寻人,杨朔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了,为国征战这么多年,却因为官家的一句功高盖主被削掉所有兵权,当真是荒谬。

“知道了你还问。”

解还休上药的手指加重了力道按在伤口上,似乎在向他撒气,疼得温伯懿皱了皱眉头。

“夫人这是拿我撒气呢。”

“就你话多。”

她快速给他包扎好方才给他穿好衣服。

“酒楼茶坊的生意不是有柠如和鹤叔么,这些天你就先歇歇,我替你去盯着吧。”

解还休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去酒楼茶坊间寻些乐趣。

她还未去温家酒楼吃过酒呢,还有那闻名燕都的味轩斋也是温家的,她现在有时间了,定是要挨着尝一遍。

“夫人会看账本吗?还有店铺中的打理分工能知道吗?每月余钱盈利能算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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