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深吸深吸一口气，尽可能保持冷静。
说内心平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里实在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得程振青感觉周围反而站满了人，将他周围挤占得没有一处空闲他们细心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那么看着他……
实在感觉不舒服，程振青只能跟上于良从单元门进到了居民楼内部。
单元门内，室内昏暗的环境让进入的两人眼前一片模糊，当适应下这光线稀少的环境之后，内部的样子才展现在面前。
仿若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陈旧设施，铁门的背面染着锈迹，地面满是脚印堆砌形成的陈年污渍，几根简陋钢管焊接出来的楼梯扶手，围绕着那一处通往上层的楼梯。
一个玉米杆子加上白纸拼接出来的小纸风车立在一楼走廊的拐角，此刻在古旧的灰尘气息里缓缓转动。
这是居民楼在过去某个年代的投影么？到处都是一种破旧、简陋的感觉……
于良站在下风口闻了一下，没有任何人类生活的气味，打算先上二楼看看。
“跟我们家那栋楼怎么这么像？不对，我家那栋楼哪有那么寒酸，连个灯都没有。”
这时候程振青像是发现了什么，拍了拍于良的肩膀，手指向两人身旁的墙壁。
“哎，你看那边。”
那边？
于良得到提醒，才看向身旁的墙壁，上面贴着一张已经发黄的告示，上面用工整的手写体写着：
“近日进入此楼，需主动出示身份证明，在验证身份后方可入内。”
由于字数很少，上面的字体便写的很大，想必是为了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这里。
只是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原本应该是黑字白纸的告示颜色已经失真发皱，处处沾染时间侵蚀的痕迹。
“看起来是很早之前的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才让人必须凭借身份证明才能进来……”
“咳嗬~这边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程振青一跳，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原来这里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嘛。”程振青哼了一声，“怎么偏偏搞得跟世界末日之后的无人区一样。”
不理会程振青的抱怨，于良把目光从告示上移开，这才发现原来另一边的墙壁上开有一个书本大小的窗，布满划痕，下头留出一个不大的洞口，不知用途。
先前的声音就从那窗里传来。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室内光线太过昏暗，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小窗口里看不到任何东西。
“你是谁？”于良问道。
“我？”窗里那人顿了一顿，嘿嘿笑了一下，声音嘶哑极其难听：“我是门卫，你们……是谁？”
门卫么……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那模糊的窗里像是一个黑洞，什么东西都感受不到。但目前看来门卫似乎可以正常交流。
而眼下看来这就是在要证明身份。
可他们能是什么身份呢？
于良的第一反应是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原本想说自己是这里的居民。
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门卫，对这栋楼里的业主一定会有印象，很难糊弄过去，只能想想罢了。
于是于良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叫于良，我来找人……找一个叫做程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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