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琛将苏景萱扶起,让她靠在怀里。
“这会儿感觉好些了吗?”
苏景萱眨眨眼:“哥哥莫要担心了,我没事的。”
说罢,她将恬静的目光移到虞燕婉身上:“嫂嫂容貌堪比西施,又通得医术,哥哥这次遇到良人了。”
虞燕婉羞涩的一笑:“郡主夸得我竟有些无地自容了,承蒙王爷不嫌弃,我才得以舔居这王妃之位。”
念玉奉上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虞燕婉好奇的打开来看,里面放着的是一对鸳鸯佩,玉体通体色泽匀称,上面雕着的鸳鸯刻工十分精细,一看便知是价值不菲、难得一遇的上上品。
“如此贵重的一对玉佩,郡主要赠送与我?”
苏景萱勾起唇角,笑容让人看了便觉得甜。
“哥哥和嫂嫂大婚,景萱未能到场,甚是遗憾,这对玉佩,原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寓意着珠联璧合、成双成对,现下我留着也是无用,不如赠与哥哥和嫂嫂。”
“哥哥性格孤傲,寻常女子根本入不得他的眼,好不容易遇到嫂嫂这般能让他动心的,实属不易,景萱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本来身子就弱,说了这么一大串话,苏景萱这会儿喘得厉害。
苏景琛听得苏景萱那句所谓的她留着也是无用,心脏早已疼得无处安放了。
想起当初父亲苏璇玑离世后,阮琼华便逼着母亲将苏景萱质养在宫里,只因为苏景琛手握渊国的兵权,他掌管着调动渊国所有军队的兵符,阮琼华担心他有不臣之心。
苏景萱自小与苏景琛兄妹情谊深厚,将她留在身边,阮琼华便有了暂时牵制苏景琛的工具。
尽管这几年,苏景琛也曾挑选了几个年少有为的官宦子弟,去向阮琼华求娶苏景萱,却都被阮琼华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苏景琛知道,阮琼华不想让苏景萱出嫁,只是因为怕她失去了牵制苏景琛的工具。
苏景琛一日不交出兵权,阮琼华便一日不会放苏景萱离开。
眼下渊国和梁国连年交战,苏景琛做为主帅,自是不能没有兵符。
更何况那个贪图安逸享乐的苏景川,他并不愿意接受兵符,苏景琛若是执意将兵符交出,只会让兵符落在阮琼华的手里。
先皇苏槿墨临终前说的话,言犹在耳。
“眼下,皇后阮氏野心勃勃,一心在朝中培养阮家的势力,川儿又贪图享乐、不爱过问政事,这渊国的江山社稷就要靠你来支撑了,景琛,朕希望你能够多多协助川儿,一切为渊国的江山社稷着想。”
苏景萱自是明白苏景琛所想,看到苏景琛难过,她乖巧的握着他坚实的手掌。
“哥哥,景萱早已习惯了这种清淡安静的生活了,你不必为我挂心,你要跟嫂嫂好好生活,早日为我生个小侄子,景萱早就想当姑姑了。”
苏景琛大手轻捏苏景萱瘦削的脸蛋儿,苦涩的一笑,星目里雾蒙蒙的。
“景萱长大了。”
湖心小筑的小院里,到处白茫茫的一片,苏景琛牵着虞燕婉,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虞燕婉不时侧目看他一眼,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听苏景琛讲了苏景萱被寄养在这宫中的缘由,虞燕婉才知道,原来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的摄政王爷,竟然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无奈和苦楚。
“王爷,婉婉是不是很没用。”虞燕婉双目含泪,耷拉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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