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龚成!你说你学什么术法不好,非要整日沉迷于这什么狗屁引气控风之法上,你看看宗门上下哪个老师可以教你。”
“可是,以我之天赋,只有修炼引气控风,才能事半功倍。既然院中没有任何一个老师可以教我,那我便独自修炼,不给你们添乱。”
那身影模糊的老者喝道:“住嘴,我们这都是为了你好,若不将从这迷途上拉回,你日后也不过与普通人无异。”
“可是......”
“好了,既如此,那你便离开宗门吧,我们没有那个能力管教你了。来人,帮你们张师兄收拾行李。”
随着两个宗门弟子进来,张龚成失落地看着那个离开老师的背影,身旁的一切都好似变得虚无,昏暗,只有那人的背影发着光。待他反应过来时,两个弟子已经收罗了好多杂乱的书卷。
张龚成推开两名弟子道:“你们,不许碰我的东西,都不许碰。就算宗门不要我了,我的东西还轮不到你们来动。”
两名弟子见此,只好相视一眼后,识趣地离开了。张龚成看着面前的书卷,上面写满了自己对于引气控风的一系列研究,如何施展,如何将简单的引气变成各式各样的术法招式。可出于术法本身的局限,最后创造出的招式也不过那么几招。
自那之后,张龚成在不同的地方游历,时不时接一些小的委托,赚取路上的盘缠。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感受当地的气,好能够凭此创造出新的招式。烟火气,胭脂气,悲喜之气,一幅幅画面从他身后闪过,只有他一人一只手拿着毛笔,一只手拿着纸张,背囊行于各个地方。年少时,尽管遇到不少的志向相近之人,可那时的他又怎懂得这“情谊”二字。
“哈哈哈,成了,成了,就是这样,这引气术法才是世间的第一术法,哈哈哈哈。”
张龚成成功创出他此生最强的招式,并将其命名为——天旋。高兴地冲出自己临时安顿自己的破庙,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因长日沉浸于术法的研究上,头发凌乱,胡子拉碴。双手举在头顶,身旁阵阵狂风四起,将雨水卷到一起,甚至隔绝了淋到自身的雨水。
之后的他,一路向北,打败了不少各方的高手,因而也结下了不少的仇怨。直到极寒的嵩高北域,那的人,因鲜有人涉足,又无中央的势力插足,因此滋生出了大批邪教恶徒,常常将外来游历之人残忍杀害,做出人皮装饰,人骨笛,人油蜡烛等的东西。可以说,那的邪教方士,已养成了那样弑杀凶残的习性,各个都有修行一些邪教术法。不少人在幸存者那听闻嵩高北域的事情,无不毛骨悚然,因而对那块凶恶之地避而远之。
张龚成招惹太多势力,不多时便遭各方势力的联手围剿,无奈之下才躲到嵩高北域,在那艰难生存半月后,还是不慎被邪教徒发现。虽然最后侥幸捡回一条命,可还是在逃跑途中被暗器所伤,中了天冰断喉毒。中毒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喉咙如刀割,吸进的空气都变成了寒天之气,还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无奈之下,张龚成只好披上黑袍,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总算是将其狂傲的心境压了下来。
一日,在路上缓慢行走时,因体力不支,直接一头栽倒在地。被一农户带回家中,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扶着头艰难起身,心里道:我这是...嘶,还是无法说话吗?
低头一看,身上包了好长一条的绷带,脖子处也包裹的严实,可还是隐约看得见那中了毒的黑色血脉。
“小兄弟,你醒了?快来把这药喝了吧?”
张龚成看着眼前这老人家,身旁还有一个手握风车的女童。
“爷爷,他是不是不会说话啊?”
“小兄弟,你可是中了什么喉毒啊?看你脖子处的血管都黑了,老夫虽不知是什么喉毒,不过,你还是先将这药喝了吧,喝了应该就会好些了。”
见二人那般淳朴,才接过老人家手中的药喝了起来。之后的一个月里,老人家对其悉心照料,将他这个陌生人当做自己亲生儿子那般,自己也逐渐被他爷孙俩融化,上山采药之时也会将他的小孙女拖到自己的颈后骑着。一同劳作,睡在一个屋内。第二个月,张龚成的喉咙才有好转,咿呀着发出声。
“我...我...叫,我叫...张...龚成。”
小女娃见此连忙跑到院中喊自己的爷爷:“爷爷,大哥哥开口说话了,爷爷!”
“哎呀,这么久可算能够开口说话了,哈哈哈。”老人家进屋顺着自己的胡子道。
张龚成见此,直接跪了下来。
“多...多谢...老...人...家,救......”
老人家将其扶起道:“快快起来,举手之劳,积德之事罢了。”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张龚成本以为这一辈子会一直在这里,一点点洗净自身的罪孽,简简单单过完自己的一生。可终究,造化弄人,之前的仇家经过几番打听后,还是找到了这里。那日,大雨倾盆,狂风肆虐,屋外一片漆黑,屋内也只有一盏烛火。
张龚成突然感到有人快速在雨中奔跑,且身手不凡。
“老人家,我出去一下。”
“哎,龚成啊,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啊?”
张龚成刚走出去,果然就看到了十余个身着黑衣的家伙,一道闪电劈过,双方都看清了面前的人。
“张龚成!我们还以为你死在北域了呢,没想到啊,你竟还能活着从那逃出来。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年想你想的有多苦啊,你不是很猖狂吗?现在竟也躲在这荒郊野岭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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