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收尸人”?

这是什么?

游戏职业吗?

哪家游戏公司想不开取这么晦气的职业名……是嫌游戏生涯太长了吗?

她已经意识到,造成这种境况的,就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她床上的游戏机了。

等她把注意力再度放回男人身上时,发现男人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作恶的锄头被无意识的松开,哐当掉在旁边的土坑里。

只见男人身旁缓缓飘来一段旁白。

[注意看,这个人名叫汤,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街溜子。表舅给他求了份体面工作,给城区内意外身亡的尸体收尸,一个月收入20枚银币,他舅舅收15枚。]

[幸运的是,他在尸体上发现了生财之道。一些有钱人家的葬礼,总不吝啬些不错的陪葬品……真不愧是城里人。]

[某日开展副业的日子里,与发现他所作所为的同事展开了争执。]

[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汤最近总是疑神疑鬼。偶尔会错觉被他填进泥墙里的同事会透着墙隙盯着他,睁着那双额头不断滴落血痕的,流着怨的眼。]

[明日就是安息日了,到安息日这天,所有的外城人,都不能呆在城里。他会被赶回家]

[他需要被赶回家前处理好这件事。对他来说,这份工作一个月可是值5个银币的!]

[他挑了个日子毁尸灭迹。不过他挑的日子显然不太好,他碰见了前几日被埋葬的你。你睁着眼和他对视的模样,一瞬间让他想到了很多。]

[被他藏在墙隙里的同事。被他偷走柜子里的银钱而没钱去镇医院接生活活痛死的妹妹。被他顺走陪葬品的,青白的僵直的老人青年。]

[在汤看来,你比他们可怕多了。他们口不能言手不能提。你……]

[你会说吵到你。]

[天,居然不是错觉!尸体在说话……]

[毫无疑问,你吓到他了。他晕死过去。]

[不难猜到,等待他的,会是永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在夜里加班。]

[真是收尸人见收尸人,一个活一个见鬼。]

这个游戏机……戏份有点多。

言瑧看着旁白的字幕,眨了眨眼。就好像听到一段故事,这故事荒诞且可笑。

这还是个乐子游戏机呢。

如若仅仅是旁人的故事,她也可以配合笑笑。

只是在这个故事里,她成为这个荒诞剧的一角。

舌尖顶着齿尖外游离,眼睛恹恹的,是厌恶的嫌。

她感觉她被嘲笑了。

耳边是旁白辛灾乐祸、看乐子的语调。

“哈?开什么玩笑。”

还未从思想上适应受害者成加害者身份的转变。

就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游戏机的语言,不得不让自己尽快适应这个加害者角色。

顶着一副奶娃娃的孩童身体?

即使她清楚,驱使她选择的,并不是游戏机笃定的判断句。

在这个背景下,“她”已经死去。倘若这个男人还活着,把看到的东西说出去。那么她就要面临怪物一样的待遇。被追杀被折磨被火烧死。

而无论是哪种,都不是现在的她,一副孩童的身躯,可以反抗的。

如若男人活着,等待她的。要么是赌男人的怯懦,不敢暴露自己也不敢暴露她的事。

但她会是这种,甘愿为少的可怜的底线束缚自己、被动等死的性格吗?

答案很明显。

让她不爽的,只是游戏机一笔带过的,笃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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