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瑧走在去往墓园的路上。一边抱着大尸兄的大腿求安慰,一边推卸责任,不是她的错,全怪人太小了,还没你肩膀高。
当然,她也不会承认有美色惑人的原因。
“啧,还是个小孩子,怎么下得去手嘛!”
不要误会,这个下手指的是嘎脖子。
大尸兄沉默的好处就出来了。这时候就不会打扰一个神经病纠结是左还是右。诚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诚然,她还在纠结。
她没有纠结很久。
“还好第三本书介绍的这座城的情况时还描绘了地图。”
他们二人穿过数不尽的坟头和墓碑。
期间兴起时还顺路拐了趟道前往自己曾经的坟头,欣赏了下自己的墓碑。虽然里面现在埋的是一个不讨喜的家伙。
“我的孩子:鲜花与珠宝予你,好好睡吧。走路请小声点,她喜欢安静。”
墓园的尽头是道断层的坡,坡下方是踹急的河。
在第三本书里有人这样写到,此河名红,从城邦外来,流到城邦外去,这是数不尽的支流中的一条。
大尸兄用石块砸向墓园里枯死的枯木,大腿粗的枯木被砸断,被抱起,被丢着滚落坡下,落到河里,稍微阻断着河的流向。
还不够。
于是接着滚落。
一根,一根,又一根。
她需要有足够的“地基”,保证一根坏了还可以换其他的。
也需要多的树干引路,哪里的水流湍急,哪片水域危险,强度大到冲击树躯破碎。
“够了。”
二人找来的一捆绳,是从街道的工艺品假树上捞下来的。牢牢的把几块树干绑紧在一起,构成简易的木筏。
他们在木筏上,顺着河流的方向流荡,向不知名的远方。
当太阳走到某个高度,正午的阳光直射在哥特风教堂尖尖的精致优美的塔尖上。
时钟走过12点的位置,伴着清脆的钟声响彻云霄,首个钟声萦绕在城镇上,宛如音乐家的指挥,让时间在它的引领下悄然流淌,房屋的门一间间嘭的关闭。
和平鸽带着清灵的钟声飞往云端,惊醒暗巷里沉睡的乌鸦。
教堂里从门内向外涌现出一批批黑袍人,他们往外走,神情肃穆而寂静。也有的轻狂而兴奋。
他们诚心侍奉着他们的主,在拂晓之际、晨祷时分便聚集于此,悉心祷告,专心侍奉。精挑细选,今日的羊羔。
让我们来看看,这次,是谁不乖呢?
从四面八方飞回来的和平鸽、乌鸦、鹰还有其他什么动物,来到黑袍人的肩上,诉说着它们的所见所闻。
整齐一致的声音在广场上回响。
“羊羔,羊羔。”
“是错,是罪。”
“是美德,是荣耀。”
“审判!惩罚!奉献!”
错的要他审判,罪的要他惩罚,美德要他奉献。
这是一个只为血肉、死亡而满足的群体。
在这样的声音里,有人小声疑惑:“有一只羊羔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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