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跟着他们来到办公楼。这个楼有四层高,在香榭丽舍大道上也算比较高的建筑了。
“你们的办公楼很雄伟啊!”一个队友调侃到。
他苦笑了一下:“楼下三层都是居民区啊!我们只在四层。”
上楼对于一个腿脚不方便的老者来说,的确是个艰难的过程,3251想去搀扶他,被他制止了。
“我还年轻!姑娘!不用你搀扶!”
进到他的办公室,罕见的居然装有空调。冬天的香榭丽舍大道并不算冷,因为人口密集造成的城市热辐射效应加上他这个办公室隔温做的还不错,感觉满舒适的。
由于A1013的臂章是两条杠,表示他是队长,于是加布里埃尔主要对他诉苦。
“你知道”,他看了看1013胸前的名字牌,“A1013先生,”“目前简易房区的工作机会越来越少,整个污染区经济还是一如既往地半死不活。物资补给和医疗救治从上个医疗支援队走了以后,已经三个月没有人过问过我们的死活了。上帝保佑国联政府!”
他说完这句,2217感觉他是多么的热爱国联。
可是他接着说:“让国联政府去死吧!”2217差点笑出声来。2217看了看3251,她也笑了,她对视了他一眼,对他眨了一下眼。
“目前我们这老年患者占了三分之一,而且随着低龄人口的高死亡率,整个法国社会会越来越老龄化。”
他杵着拐杖,站到窗户前,呆呆的望着外面,从四楼望出去,整个香榭丽舍大街上的建筑鳞次栉比,高高低低,各种颜色,各种建筑材料。电线像蜘蛛网一样漫际天空。远处,乌云开始出现,感觉要下雨。
“国联政府根本没把我们当人,虽然我属于政府的最底层行政官,但是这里是我的家,我要替这里居民讲话的。”
“说到正题吧,这是紧需的物资和药品清单”,他指指桌子上:“希望你们提交给支援中心,再提交给国联政府。”
“你们带来的物资只够吃一周。”他麦色的头发都打了结。
“你们明天到社区医院去看看吧!那里有很多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们。”
吃完晚饭,大家只敢在大本营周边走走。了望塔可以看见三五成群的军人围着大本营绕圈圈。有什么异常一眼就能看到。
2217和3251牵着手,默默散着步,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忧虑,看到感染区人民的生活质量,不禁对未来的社会感到担忧。
第二天一早,两个小组护送了4名医生来到社区医院帮助本地的医生工作,同时小组长也开展心理咨询。而财务供应队员没来,在大本营准备分发的物资。
社区医院里,病人很多,都是各种后遗症患者或者残疾儿童来看病。从某种角度,他们病重程度及痛苦程度要比小队昨天见到的西尔维娅要厉害很多。
有个孩子没有四肢,像个肉坨坨一样坐在轮椅里,他不停地抽搐,社区医生告诉3251,这孩子时日无多。
相对孩子病号,老人们更多些,大多数两眼无光,木然的看着前方,感觉对生活没有任何希望。
看到这一幕,2217心里一阵心酸。于是告诉3251,要到医院外面走走,实在不想看那些残疾的孩子。
3251开始忙起来,她说了声:“注意安全”,就去展开治疗了。
2217走了出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天空有点阴沉,开始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他和C2254以及C2386打了招呼,慢慢顺着巷子走走,了解一下当地风土人情。
这些简易住宅间距都特别窄,如果楼再高点,巷子里就昏暗一片。由于2217穿着显眼的乳白色制服和防护面罩,人们都故意和他保持了距离,很多人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2217心想国联政府在这里是多么不受待见啊。
路过一个粉红色巷子,楼上的姑娘们都伸出了头,奇怪为什么国联支援队的人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这里。姑娘们调侃戏谑地在楼上喊道:“那个高个子帅哥,上来玩游戏啊!”一群人都哄笑了起来。
2217抬头看看她们,对她们挥挥手。不知道她们又是什么后遗症被丢到了这里。看上去个个都很迷人。
来到一个宽一点的巷子口,由于是个十字路口,形成了一个小广场,被人们利用起来,变成了一个小集市。
各色叫卖声、喧嚣声,萦绕耳畔久不消退。各种摊位,卖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有卖古玩的,有卖古代的书籍的,有卖工艺品的,有卖小吃的,卖衣服的,最令人惊奇的是有人在卖火星石和小行星带石头的,完全无法令人相信。
2217翻了翻那些古书,这些书一般假不了,人类几乎已经一个世纪多没印刷过任何纸质读物了,印刷机也只能在博物馆看得见。
其中一本居然是本画册,是些很古老的照片。2217拿了起来仔细看,老板似乎不太高兴,并充满了敌意,但碍于2217这身制服,并没阻止他。
2217仔细看了一下,书保存的不错,出版于1940年,内容是某个无聊的欧洲人拍的1920-1930年代的新加坡。
照片都算比较清晰,图下用注明了诸如1869年建的加文纳桥(Cavenagh)、1909年建的安德逊桥(Anderson Bridge)、政府大厦前的大草场(The Padang)、浮尔顿大厦(Former Fullerton Building)、圣若瑟堂(St Joseph’s Church)、玉皇宫(Former Keng Teck Whay Building)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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