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商闻祁的手：“别别别，有事好商量。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改变主意，打算帮宋司景买胭脂水粉的配方对吧？果然是人家的好兄弟啊，够义气！”
商闻祁敛眸盯着覆在他手背的那只素手，这已经是第二次。
明明她的指尖略带冰凉，可商闻祁却不知为何只觉得被触碰到的地方酥酥麻麻，让他十分不自在。
商闻祁默默收回手，抬眸望着她。
“我要你的欧巴罗画技。”
“？”
宁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原来……如此。你倒是眼睛毒啊！”
仔细说来，她的舞蹈、胭脂水粉方子，对于商闻祁乃至整个青云左骑来说确实都是鸡肋，唯有这素描画法最是实用。
特别是他们还有情报机构的话，用这个方法去捉逃犯，事半功倍。
了解了商闻祁的意图后，宁凝便收起了吊儿郎当，饶有兴味地开口。
“你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向我讨教，还是以青云左骑成员的身份？”
“有何不同？”
“不同的地方可就多了，作为朋友我可以吃亏点，收你这百两黄金就当束修了，但是你若是青云左骑的身份，价格可就不一样了，毕竟青云左骑得到这个画技就是当之无愧的大梁第一，即便是贵人也会对你重重有赏。
这样一算，百两黄金又怎么够？”
商闻祁无言以对。
“当然，你可以先跟贵人说一说，指不定贵人没你这么小气，给得出我想要的价格呢。”
商闻祁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所有东西都是圣人的，包括你的命。
区区欧罗巴画技，就想跟圣人狮子大开口，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逼着供出画技就不好看了。”
“你这是威胁我？”
“识时务有百两黄金，不识时务……”商闻祁歪了歪头，没把后半句说完，不过他的眼神冰凉，明显不是什么好话。
宁凝撇了撇嘴：“你这么威胁我就没意思了，天底下不外传的秘方技艺多了去，难道圣人看上一种就要抢一种？如此这般，可比沉迷美色或钱财的昏君更令人不耻。何以值得百姓追随？”
“大胆，休要胡说。”商闻祁沉着脸拍响桌子，比之以往的佯装，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宁凝也知道刚才她这番话算是大逆不道，对于朝廷的忠犬商闻祁来说，尤其刺耳。
不过谁让他先咄咄逼人？她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休想用这种来拿捏她。
商闻祁皱眉伸手掐住宁凝的脖子：“你可知你方才的话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我哪里说错了？治国之道富民为始，可刚才你却说只要圣人想要所有人都得乖乖交出家中秘宝，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说了实情而已，真正在黑圣人的是你而不是我。”
商闻祁的眉头皱起，眸光闪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宁凝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是青云左骑效忠皇家不假，你要维护皇家声誉也没毛病，但是你可知道一个真正合格的侍卫更应该做的是什么？”
商闻祁自然是不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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